了卢象升的奏疏,如刀劈斧剁一般的楷书便又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臣内阁阁员,兵部尚书,新军督师卢象升跪奏:
库藏火器不翼而飞,令臣惊骇不已!东夏交割火器之时,臣曾一一清点,并无丝毫差池。然分发将士之际,燧石枪凭空消失达五千之数,而东夏火炮亦遗失一千门之多!
臣思前想后,料是兵部官员贪墨藏匿。此皆罪臣驭下不严,此乃万死之罪耳!”
然兵部官员贪墨火器,非是私藏,便要贩与他处。而敢与之买卖着,无非东掳与流寇而已。
兵部官员藏匿火器便有谋逆之嫌,而贩卖于东掳,亦或者流寇,则后患无穷,罪臣不敢细言!
罪臣受陛下隆恩,委以本兵之重任,而又为中枢近臣,又兼任新军之督师。罪臣不思报圣恩于万一,反渎职误国,以至于为国新添祸患。请陛下将臣凌迟于闹市,以为百官儆效尤!”
朱由检看着看着便怒从心生,大骂一声:“蠢才,误国矣!”将奏疏重重的仍了出出,朱由检用尽了全身之力,那奏疏快速的飞着装在了门楣上,“啪”的一身掉在了地上。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都知道朱由检的脾气十分暴躁,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连那整日伺候他的王承恩也只觉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