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受了外伤,我经常去帮他拿药,久而久之就记下来了,这回也是急病乱投医,误打误撞适合弟弟罢了。” 明月委婉地拒绝了她,阿庆还是不死心,磨叽着不走,让明月好歹给她婆婆开个药方。 “请郎中也不是什么难事,阿庆姐对婆婆一片孝心,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去为你婆婆治病,您也不放心不是。” 明月再三拒绝后,阿庆这才恨恨地离去,脸也瞬间拉了下来,没有来时的任何笑意。 明月装作无视她的脸色,客气地将她送出门去。 “我看不是郎中看不好她婆婆的病,是她压根就舍不得花钱请郎中。”光磊一针见血说。 “瞧她那德行,姐姐才不会给她看病呢。”庾程良也嗤之以鼻。 “不止是她,除了家人,任何人我都不会为他瞧病。”明月笑着说。 这下他俩不解了,对于看病,明月确实有两把刷子,为邻居看病,就算碍于情面不收银子,也能落个人情。这条街上又没有郎中,等姐姐名声在外,做个女郎中不失是个谋生的好差事。 明月是为生计发愁,可是她从未想过靠治病挣钱。 为庾程良拿药时,她见识过了药店伙计的水平,简短的几味药材,他都拿错了两样,剂量也搞错了几个,她在场,及时纠正了他,这要是让别人去拿药,弄错了药方,病人吃出了问题,她庾明月首当其冲。 就算药方没错,病人大限已到无回天之力,家属都赖到她头上怎么办? 前世她听到一个词:“人心不古。”这虽是在古代,人心隔肚皮,这人命相关的营生。她还是不踏足为好。 对于两个弟弟,明月只作了简单的解释,他们并未太理解姐姐的想法,可是只要是姐姐认为正确的,他们都认为是真理。 “哦,对了,光磊,你明日要晚一些去学堂,恐怕得迟到一回。” “姐姐是让我等马车吗?” 明月抿嘴一笑:“你只管去学堂,不用乘什么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