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玄浪,带他下去,好好的休息。” “是,爵爷!”玄浪千涛听出了元稹话中的意思,实际上是要让这个人“安息”,于是郑重的一行礼道,“一定好好的安排。”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杜槟尚且能够察觉出此时的气氛已经非常的不对劲了,但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元稹已经算得上是实际上拒绝自己以及松岩凯的请求了,不禁焦急的忘记了其他事情,“大冢宰······” “特使大人,请!”玄浪千涛自然是不会让这个将死之人在多言打搅自家的主子的了,于是便还没有等他说完话,便将他拦住,并作出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 杜槟无奈,只好随着玄浪千涛出去了。 “看来,我必须从新谋算了!”在两人走了之后,元稹斜倚在主座之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爵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就在元稹想着下一步应该如何做的时候,玄浪松涛回来禀告说。 “确定万无一失吗?”虽然这在元稹看来也仅仅只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是一贯谨慎的他还是确认的问道,“没有留下什么隐患?” “爵爷放心,一切按照爵爷的吩咐,已经让那名特使好好的‘休息’了!”玄浪松涛保证道,随后又问元稹道,“爵爷,这件事情,您还需早做决断啊!” “不急,不急,”元稹笑道,“玄浪,跟在孤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学不会沉住气啊?” “这,爵爷莫怪,仆臣毕竟不像是爵爷那般身经百战,早已经练就的心坚如铁,处变不惊了。”玄浪千涛恭敬的说,“那爵爷,您的意思是······” “等。” “等?” “没错啊,等那两位同样接到了松岩凯的报告的大人前来与孤商议啊。”元稹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是孤,也是不好一力承担的了,自然是四部柱天齐力担当喽。” “爵爷所言极是!”玄浪千涛却是依然有些担心的问道,“仆臣只是担心那两位与爵爷并非同气连枝,若是他们利用那些去禀报与他们的虎熙军特使大做文章,自行其是,那么我们这边可就被动了。” “这里就放心吧,若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孤会让你将那名特使处理掉吗?”元稹自信的说,“他们一定会做出与孤同样的选择的!” 话甫落,只见一名家仆前来禀告说:“爵爷,凤羽将臣与月尽孤阳二位大人遣使求见。” “如何?我话还没说完呢,他们便已经到了!”元稹笑着对玄浪千涛说道,“有请!” 与凤羽将臣以及月尽孤阳的两名特使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便结束了,在玄浪千涛将两人送出天舒公府,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主子已经换上了一身的戎装。 “爵爷,您这是······” “去觐见摄政王殿下,请他降旨,允孤赶赴边境平定叛乱!” “平叛?”玄浪千涛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不是还说是紫元入侵吗?怎么又变成叛乱了?谁叛乱了?” “自然是在达达保擎被暗杀之后,为了自己个人的野心而妖言惑众,夺去虎熙军大权,肆意破坏边境和平大局,挑起战火的松岩凯了!”元稹说道,“你便不要多问了,立即做好准备,待到孤向摄政王请到旨意,便立即随孤出征便是!” 现任乾天摄政王元衾的旨意很快便下达了,于是,紫元历五百九十三年,乾天复国历五百六十九年的七月二日,乾天复**大冢宰元稹在沉寂了两年之后,再一次领兵出征,当然此刻的他还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并不是松岩凯,而是求缘一败。 当晚,元稹带着玄浪松涛以及天舒公府的一干亲卫铁骑离开汉海龙庭向着边境方向疾驰而去,日夜兼程的疾行三日之后,逐渐接近了边境虎熙军之前的驻地了。 而越发的往南靠近,则是见到越来越多的零散兵士一路向北涌动逃窜,抓住几名士兵一问之下,他们全部都是在阳宁郡之下被击溃的虎熙军残部,从战场上侥幸逃脱,然后便往北逃窜了。 “战场的情况如何?”元稹问道,虽然他并没有指望自己能够从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散兵游勇的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暗地里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的,“你们在离开战场的时候,有人,哪怕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关注了一下你们的将军们的情况吗?” “将军们自己都跑了,谁还来管我们啊!”在此之前元稹并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既没有身着朝服,亦没有打出天数王府的旗号,所以众败兵们并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乾天军团百臣之首的大冢宰,而言语之间,未见胆怯,反而振振有词,“我们不跑,难道还要去喂玄金苍狼吗?” “玄金苍狼?”元稹闻言一惊,“你是说紫元皇朝疾风营专属的坐骑玄金苍狼吗?” “没错,不然你以为我们十万虎熙军会被仅仅只有八千人的骑兵给踏营血吞了吗?”回话的那名败兵看上去也许是一名小军官,对战场的说法比较其他人而言显得清晰的多,“我是虎熙军青虎营的一名百夫长,我亲眼看见青虎营的主将陈兵将军被玄金苍狼咬断了脑袋,随后整个队伍便都乱了,我若不跑,便只能葬身于狼腹了,你说我又能如何?” “倒还真是理直气壮啊,若是人人都是你此等的想法,那乾天的复国大业恐怕是永世不得完成了!”元稹怒道,“来人,将这名临阵脱逃还大言不惭的无耻之人拖下去,斩了!” “斩我?你敢!”那名百夫长叫道,“我乃达达保擎将军的表侄,是达达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