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沈宏弈接到阳雪心的命令十分的激动,当即走到松岩凯的面前将刀拔了出来。“松岩凯,去向我阳宁郡因你而死的怨魂们忏罪吧!” 就在沈宏弈即将将松岩凯的首级斩下来的时候,异变骤起! 天地失色,乍然刮起阵阵刺骨阴风,隐约之中,竟似听到万鬼哭嚎,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而松岩凯,此时却被一团突然出现的黑雾所笼罩,于顷刻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阳雪心眼见将死之仇敌居然就这样忽然消失了,一时之间,愤怒、茫然、不解与恐慌顿时一起搅绕心头,脱口质问道,“沈宏弈,这是怎么回事?” 沈宏弈自然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也是惊惧交加,又闻家主的质问,顿时更是面色苍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是,旁门异咒之中的鬼术!”求缘一败的脸色虽然不似阳雪心与沈宏弈那般难看,但是也是十分的阴沉,“看来松岩凯身后亦有高人相助啊,阳宁郡侯,看来这一次你是杀不了他了!” “我们现在不可以去追击他吗?”阳雪心不甘心的说,“他现在身受重伤,我们若是将他追上,一样可以杀了他!” “追不上的,鬼术诡谲奇幻,其原理与作用即便是我也不甚了解,”求缘一败叹了口气,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丝遗憾与无奈,“这个施展鬼术之人十分的高明,即便是我在其鬼术正是出现效果之前亦是毫无察觉,其能耐实在不小,若是以此推断,这鬼术足可将松岩凯传送至百里之外,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我们不管如何都是无法赶得上的了,阳宁战事尚未彻底尘埃落定,所以还望郡侯以大局为重。” “唉,既然事机已失,那便只有等下次在另找机会了!”既然求缘一败都如此说了,阳雪心自然也知道继续追击松岩凯是不可能的了,况且她现在也的确不可能丢下阳宁郡的政务与百姓去了却私仇,“那么军王殿下,下一步如何行动?” “下一步,先与疾风营会和!” 求缘一败话甫落,却见前方忽起惊天狼嚎之声,惊得四周战马齐齐悚然惊惧慌乱,瑟瑟发抖,若不是马上骑手水平都属尚可,只怕此刻场面已经一片混乱了。 随即从虎熙军大营的西北方向,一只队伍从那里缓缓而来。 首先映入阳雪心眼帘的便是那一只只体型不亚于熊兽的黑色巨狼,眼中闪烁着金色额光,宛如一个个微型艳阳按嵌在夜幕之中,巨狼的周身皆散发这一股让人无法靠近并于心底生寒的气息,也难怪那些马儿会如此的惊惧不安了。 而在那每一匹巨狼之上,都端坐着一名身披身披黑银战甲,腰挎狼牙弯刀,背后负有五根长枪的骑士。每一名骑士都用虎头面具遮住面庞,让人无法辨别其真实面貌,但是每一名骑士身上所散发出的铁血肃杀的气势却是这些甲胄面具所遮掩不住的,不仅如此,这些装备在一定程度上还助长了他们的气势的蔓延,在阳光之下,这些黑银战甲闪烁着强烈的寒光,让人只要离他们稍有接近,便会心体具寒。 这个时候,只见狼群骑兵的最前方,一名周身着金甲,连面部都带着金色面具的人从狼背之上一跃而下,向求缘一败快步走来。 走到求缘一败的面前,那名金人摘下头上的金色虎面具,露出其中那张黑且坚毅的脸,当即便要行跪拜之礼,却被求援一败拦下,“李宣嵘,身着孤之军王玄金甲不可下跪,你不知道吗?” “小人该死,求军王殿下恕罪!”那名被求缘一败唤作李宣嵘的人连忙说道,“小人幸不辱命,假借军王殿下之威名,按时将疾风营带至阳宁战场,后又赖殿下威名,疾风营成功踏营,十万敌寇已被尽数血吞。特来禀告军王殿下!” “嗯,不错,李宣嵘,你便将孤的疾风营带入阳宁郡之中暂且修整一番吧,记住,不准搅扰百姓!”求缘一败吩咐道。 “请殿下放心,殿下疾风营之军纪是为小人平生所见之铁律正军,绝不会有搅扰百姓的举动!”李宣嵘道,“那,殿下借小人的这副金甲······” “你暂且穿着,待你入阳宁郡之后再说吧。”求缘一败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们要抓紧时间修整,半日之后,我们便要向边境进军!” “是!”李宣嵘领命,随即便带着疾风营向阳宁郡进发。 “阳宁郡侯,这些人便是要麻烦郡侯让他们修整一番了。”求缘一败随即便对阳雪心道。 “殿下说的哪里话,能够招待疾风营是阳宁郡的荣幸!”阳雪心急忙回应道,“但是军王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记得疾风营是只听得殿下您一个人的命令的呀?” “呵呵,这个嘛······” 时间回溯到一日多前,当军王求缘一败得知阳雨暝已经战死,心中知晓阳宁郡再难支撑,所以便急招洛嫔烟与无双寂归中帐商议,而谈论来谈论去,发现都难有万全之策,在此无奈之时,无双寂却是想出了一个冒险之计。 只见他从帐外召进一人,求缘一败一看,却是之前从风旋军灭顶之战之中冒死突出的传令兵,李宣嵘。 “无双寂,你带此人前来做什么?” “军王殿下,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无双寂笑着说道,“第一,大军还有几日能够抵达阳宁郡?” “就这临世拼凑起来的三万人马?”求缘一败想了想,苦笑道,“只怕最快也得是十日之后了,再早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那若是只是您的那八千疾风营玄金苍狼骑呢?”无双寂再问。 “那一日之内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