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孙子的名字就是叫盛西爵。
他倒是跟盛西爵照过面,样子倒是温和,顾衍也没有心思去打探他到底是真温和还是假装出来的,再说了那还是个小孩子,能够惹起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如今厉景琛却要他查人。
顾衍瞬间就阴谋化了,“怎么,他惹到你头上了?”
厉景琛没有说话。
顾衍继续说,“那人我看过,挺安静的一个小孩,要说他惹到你的头上我觉得不可能,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跟你家那位有关系了,所以你就想要将他查清楚。”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要是顾老知道你床上的那个女人……”他的话不用说完,该有的威胁顾衍都已经能够体会。
他轻笑,“你还真是不吃亏。”
顾衍说,“晚一点我就将查来的东西给你,我手里面跟他有关的,该有的都差不多是最新的。”
“恩。”
厉景琛点头后就想着挂电话,却没想到另一头的顾衍又开口了,“我说算算年纪,他现在应该也是刚进帝大,你也别嫌弃我唠叨,你要是将你那位抓得太紧,到时候人就该跑了。”
再说了,就厉景琛他家的那位,心眼可是多得很,你见着她笑,谁又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厉景琛听了他的话拉开唇角笑了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一听他这语气就是不对劲的了。
顾衍在心里叹道,开口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姑娘的心都不稳定,更别说是你家那位,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而且,你也别恼,就像是你想要将这盛西爵的事情都知道了,那又如何,你总不能将每一个跟你家那位接触过的男人都查得清清楚楚吧。”
“要是不小心让人叛逆起来,我看你到时候该怎么收拾。”
顾衍说得很直白,也很委婉,尽力的将他心里的想法说给厉景琛听,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听进去,但若是每天陆清欢跟男人说话了,厉景琛都要将人查得底朝天,总有一天会出事。
说不定陆清欢等着的就是出事的时候。
厉景琛侧过头,透过落地窗看向床上睡着的陆清欢,明明眼中看不到什么,但他的眼神仍旧专注的放在那边。
“如果不将别的蜘蛛丝提前剪掉,我怎么会得到她?只有让她面前只有我给的这根蜘蛛丝,她才能够紧紧的抓着它不放,越是往上爬我缠得也越紧,直到她再也出不去,离不得。”
看向房间的那半脸优雅矜贵,但另外一边却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只有烟上燃着的点点火光偶尔照亮,就会发现那边的表情无比的淡漠和沉冷,端着是无上的寒冷。
爱不爱无关紧要,想要的东西就要紧紧的抓在手里,极力的排除她身边的所有,让她只能够看见自己,眼里只容得下他。
“被你看上还真是够倒霉的。”
良久,顾衍才发出了这样的一声低叹。
厉景琛弯了弯唇角,轻声回道,“谁让她倒霉遇上了我。”谁又让他注意到她,要是他没有注意到,她也就不会被他拉到他的世界,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脸上的笑凉凉的,带着无情淡漠的冷意,同深夜的凉风一共席卷着远方。
顾衍在那边沉默了,抿着唇没有说话。
在结束通话后,顾衍看着他手里的手机,眼中闪过种种的深色,他似乎是是有些明白厉景琛的想法,陆清欢在他那里,也不知道该说是幸事还是祸事。
他以前看见的厉景琛,对待任何事从未有过他对陆清欢的这种耐心。
再想到刚才厉景琛说的那番话,顾衍不禁摇头往房间走去。
他说陆清欢会叛逆,但谁又知道厉景琛不是在叛逆?
不,应该用叛逆来形容,而应该用固执,甚至是偏执来形容,就像是他说的,陆清欢被厉景琛看上,真是一件倒霉的事情,被厉景琛注意到的事情的,顾衍还从未见过有逃脱过的。
“只是,景琛,你家那位是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面对一件事情,可以只简单的从趋利的方向去考虑目的、过程和结果,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谁又会在乎前面的过程是什么?但人不是事情,人生而复杂,就更别说是女人了。
女人的心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毫无征兆。
想要像算计一件事情的一样去算计女人,结果不是被女人吞噬就是被自己反噬。
厉景琛回到房间。
陆清欢小小的蜷缩在床上,双手安静的放在胸前,身体微微有些蜷缩,厉景琛**,单手拄着脑袋凝神的看着他身边的陆清欢。
刚才还是蜷着身体,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厉景琛上来后,她就像是觅食的幼儿感受到了可以让她安心的气味,稍显得依赖的往他的方向蹭了过来。
他伸出手,手指放在她的脸上。
陆清欢无意识的蹭了蹭,感觉到手指在动,她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