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山依恋秀水,绝美的景色堪称琉璃仙境。
此刻天微微透亮,泉池小船慢行在江面上。船上金戈史乘桴等人依旧静静地睡着,而史如歌却被莫名的笛声惊扰。
她拉开舱门,江面蒸腾上涌的氤氲水气轻拂到她秀气的小脸上。天空还被几颗零零散散的星辰点缀着,她四下张望,却见船头甲板上,一位身着白色雅裙,身材高挑的女子,面向船行驶的前方优雅地站着,她纤细洁白的手指在玉笛上轻轻移动,吹奏出美妙幽咽的曲目,笛声很轻很轻,可是史如歌却很敏感地被惊醒。
这样的曲目她似乎在哪听过。她似乎知道史如歌的到来。冷冷地停止了吹奏。
转过身,宛如仙女般俏丽的脸看向史如歌,她上下打量着她,她冷漠的眼神让她感到悚悚的凉。
史如歌迟疑了会,心中暗道:“这是谁啊?莫非见鬼了?大早上的居然会有人莫名其妙地站在这船头!还吹着这凄凉的笛声!”她赶紧拉拉舱门,不料又是一阵清风,使刚要合上的舱门敞得更开了。
她轻声问道:“你就是史如歌?”史如歌小巧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她有点惊讶,又想:眼前的女子这般幽雅娴静,到底是谁啊?这江面没有其他船只,自家这条小船也不曾停下,她是怎么来到这的?
难道是从西面的天一山飞过来的?那该有多好的轻功啊。她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慌与好奇,镇定道:“我是不是史如歌关你什么事啊?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她从容淡定,似乎又不想理会史如歌。
只是自问自答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照这说话的口气,料定你就是她。原来也不过如此。”史如歌又是一惊,看她妖娆美艳的脸庞,说话时温婉却不失寒森的气势,更加疑惑,她不客气地问她:“什么叫不过如此?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她妩媚一笑,带着一种倾国倾城的魅惑,讪道:“就凭你这泼辣劲,你爱的男人就不会要你。”史如歌心中不悦,眉头一皱。
凶道:“你可真是奇怪了,我再差劲也比你这半路蹦出的阴阳怪气的女人好!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可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家小船上,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在这数落我就很重要了。如果你不愿说出你是谁,那么请你马上离开!这不欢迎你!”
“哈哈。成大小姐倒是挺强势的。只是如果我不离开啦?!”
“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就凭你?恐怕还抵不过我的一根小指头。”
“那就试试看!”史如歌强忍心中的怒火,双手紧紧握拳,咧咧似的风声从她耳边流过。
她柔和颦笑,问道:“成大小姐,你真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而来?”史如歌不应,只是轻微瞪她一眼,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因为我恨你。你是史乘桴的女儿,从小就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身边还有着无比爱你宠你的亲人。你刁蛮任性﹑应有尽有,可你却毫不知足,总想着要抢我的东西!”
“我抢你的东西?我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拜托你把话说明白点!”
“不用说得很明白!现在六大门派联合,展成联姻之事对于天一已经无关大小,虽然教主主张先不伤你性命,可我觉得你非死不可!”
“教主?原来你是溥侵身边的人!”
“没错!上次在天绝殿你就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应该感到很幸运。不过今天你不会再有那样的运气了!”她面露狰容,咬牙厉视前方道。
突然,一片轻巧的绿叶自她手心飞出。史如歌木讷,呆呆地看着悬浮于半空的叶片,顿时明白一切,她腮红的小脸阴沉下来。
为了掩饰心中忐忑,便只是清冷一笑,问道:“你跟易浊风什么关系?”
“他是我未婚夫。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是溥侵为我们指的婚。”
“你胡说!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他有未婚妻!”
“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他凭什么要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以为你是他的谁?再说我犯得着骗你吗?如果你实在不信就去天一山随便找个人问问。而且你扪心自问,易浊风他对你好吗?他根本就不喜欢你,要不是为了执行特殊任务,他都懒得看你一眼。他的心中只有我。他认识你就那么几天,而我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你给我住嘴!我不想再听这些,你马上给我离开!”史如歌终于忍不住捂住双耳,叫道。
见史如歌怒起,她矫揉一笑,带着无尽的轻蔑和鄙夷,慰道:“其实龚子期也不错,烬芙号称天下第一富庄,能嫁过去也算你修来的福。”史如歌微怔,她的这句话有点明白不过来,但不愿再理会她,只是在心里想着她这话的意思。
这个女人明明是溥侵的亲信,溥侵一直害怕泉池和烬芙联手对付他,可是她不但不阻止自己嫁给龚子期却还说龚子期好,她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怕自己跟她抢易浊风吗?
想着想着,一阵阴寒涌上她的心口。她准备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