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亲眼看到青年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欧尔麦特可能真的会信了他这句鬼话。
不算上在学校，两个从开始到现在一共见了三面，三面里维尔就这样一脸无辜的对他说了三个谎话“弟弟生病”“对职业英雄没兴趣”“一直在这里”。
这让欧尔麦特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同学之子。
“刚下班的话，还没吃饭吧”见欧尔麦特有些发愣，维尔只当他是累的，从沙发上起来啪的合上电脑，拿起放到一边的钱包走到店门口，又忽然想起来不知道对方想吃什么回头一笑“有什么口味偏好吗？”
“……没有”意识到青年这是要出去买饭，欧尔麦特赶紧走到他身边“等等，请客这种事还是让我这个叔叔辈的做吧。”
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之类的……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只是八木俊典的话可能会觉得御神少年和自己很亲近，除了抽烟喝酒不太好之外是很温和有礼的孩子，但加上欧尔麦特这身份，才发现对方完全是什么都不说的虚假画风。
不，也不能说是虚假，与其斥责欺骗不如将之形容为隐瞒……如果只是离开职业英雄界的八木俊典的话，确实不知道那些事比较好。
可就是这样才更令人担心啊，御神少年。
你在想什么？你经历了什么？高一就被开除而且没有再就读其他高中，独自一个人在地下世界如何艰难存活？是那个险恶的地方磨练出你说谎不眨眼能力的吗？为什么不向我们这些你父亲之前的同学求助呢。
欧尔麦特一点都不想责怪面前青年，只觉得自责。
“八木先生？”维尔把菜单推到八木俊典面前，将男人从走神的状态中唤回来“我点完了。”
“嗯……啊，好的”欧尔麦特拿起菜单看了一眼，满篇都没找到青年点了什么，仔细看了半天才在主食一栏里发现青年点了碗米饭，在上面的汤品一栏里勾了份海带汤。
……。
虽然本身也并不赞同奢靡，欧尔麦特还是为了这种仿佛健身房少女为了减体脂的点餐表示沉默，然后毫不客气的在招牌菜品位置写了个all。
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欧尔麦特拿起来看了一眼。
发件人：相泽君
发件时间 20：23：37
内容：御神人不见了，查监控看见他自己走了？
欧尔麦特看了看面前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了烟顺手点上的青年，眼角一抽，在手机上迅速敲下回复。
——找到了，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旧城区‘竹取’，你来吗。
回完消息他把手机放回去，盯了会儿那明灭的烟头，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见自己委婉的小抗争让抽烟的事有了转机，维尔屈指将烟灰弹到桌上的烟灰缸里，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确定“三年前？压力大的时候会抽一根。”
事实情况当然不是这样，地下世界那地方烟酒泛滥，当年维尔年纪小长得又精致好看，有些无聊的成年人想看他被呛到的样子，总是坏心眼的递给他烟草和烈酒。面对接受了会被呛到，不接受就要面对大人们的恶意和威胁的形势，维尔索性在回家时买了一瓶酒几包烟，在一晚上的烂醉如泥和头痛干呕后学会了喝酒和抽烟。
学会了之后那群人没了热闹看，就不再折腾维尔，反而是少年会将之当成偶尔的减压用品，养成了些不太好的习惯。
手机又震了一下，欧尔麦特对维尔抱歉一笑，摸出手机看了眼相泽消太给自己发的消息。
相泽君 20：33：21：我过去？他跳窗逃跑是在躲我吧。
欧尔麦特：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御神比爆豪少年还让人无法下手啊。
相泽君 20：35：17：？
欧尔麦特：一言难尽……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
不知道怎么交流不是无法交流，维尔已经不是个少年了，因为出身地下世界能很好掩饰住自己情绪和想法，更让欧尔麦特不知道怎么给他做心理疏导和灌鸡汤。
尤其在他也同样存在着伪装隐瞒的情况下。
对面沉默了好久，才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相泽君 20：47：19：你是以八木俊典身份和他认识的？告诉他其实你是欧尔麦特了吗？
欧尔麦特：那种事我现在不敢说！万一被定义成背叛和欺骗就很麻烦了，御神少年在想什么我根本猜不出来！
相泽君 20：48：07：……他现在应该没法在旧城区待了，你问问他有没有工作和接下来的打算。
八木先生的工作很忙啊，贪吃蛇最后一关已经打通了三遍，维尔扫了眼还没发完短信的欧尔麦特，抿一口餐厅免费提供的咖啡默默想。
“那个，御神少年啊”欧尔麦特把手机扣在手里，语气有些生硬“你说自己一整天都在店里……是没有工作吗？”
“不，这是我正要说的事情”虽然有点在意男人这奇怪的语气，维尔还是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