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任意行上京之前对你示警,是面对面还是以书信的形式?”云初开口问道。
“回大人,当面说的,说他要上京城告御状,恐怕会遭人报复,所以让我们连夜逃走。”族老抹了把眼泪。
云初赶忙又问:“可有同你说过为何要告御状?”
“没有,他说事关重大,不能说,也怕说了连我们的性命也保不住。”族老哀叹道。
云初拿出周明煦写的信,让欢武转交到族老手上。
族老接到手里一看,面色瞬间凝重。
“这上头写的,可是实情?”云初问道。
族老沉默几息,缓缓点点头:“正是……不知道这消息,大人是从何得知的?”
“你们之前隐居在何处,如何得知扬州有钦差,又是如何知道任意行是假的?”云初反问道。
族老的脸上有些踌躇,良久,下定决心说回答:
“回大人,我们几十口人,迁到了北州的雄县,十八年前任家出事以后,就有人告诫我们不要离开雄县,也不要多管闲事。”
“直到十几天前,又有信传来,说那个任意行是假的,已经被钦差抓起来了,犯下谋逆大罪,若我们再不回去申冤,恐怕要被抄家灭族……这才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赶了过来……”
云初与楚沄对视一眼,坐直身子问道:“信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