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副连长之间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儿,两个副连长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擦出一道道绚烂的火花。
“马上就要到车站了,部队做好下车准备。”
参谋长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名团作战参谋冲人们晃了晃手中的对讲机。
剑拔弩张的气势顷刻间烟消云散,两支队伍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这次,脑门太冲动了。”
“对不起,副连长,下次我一定不这么冲动了。”
“没事,”副连长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咱们当这个出头鸟而已,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人想要把咱们推到前面啊。”
“您的意思是一连的那些家伙?”大脑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张浩突然感慨道:“有我这个活靶子在,咱们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想躲也躲不了。”
或许之前于龙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有枪打出头鸟的意思,但是,以后就难说了。
车队直接驶入了火车站的月台,官兵们在作战参谋的指挥下整齐有序的下车、上车,期间没有跟任何进出火车站的乘客见面。
“呜——!”
汽笛声长鸣,火车缓缓启动,车站两旁的景色不断倒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官兵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参谋长车厢门口的位置,军旗被卷了起来,横放在行李架上,旁边坐着几个作战参谋。
“全体都有,放松休息!”
“是!”
“呼——!”张浩深呼吸一口气,整个人立刻松弛下来,脑袋一歪就靠在了车厢上。
“你们发现没有,这趟车就咱们这节车厢有人,其他的车厢都是空的。”
“真的?”大脑门疑惑的看了两眼门口的方向,却被王华清拉住了胳膊。
“低调。”王华清嘟囔了一句,脑袋往后一仰,就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还是低调一点吧,”小鬼撇了撇嘴,双腿一蜷,直接缩成了一团,脑袋扎在双臂之间就没了声息。
“呃呃呃、”大脑门一阵语塞,几次张口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铸哥抬了抬眼皮,问道:“你看不看书?”
“啥?”
“当我没问。”铸哥缩了缩脖子,两手抄着袖子,又变成了老样子。
张浩却十分清楚,他的一条胳膊缩在怀里,手里正拿着一本武侠在偷偷的看着,这是铸哥的成名绝技,号称“袖里乾坤。”
他太痴迷武侠了,以至于变成了被人遗忘的尖兵,要不是这次演习被人提起,他没准能低调到退伍。
“阿浩,你见过草原吗?”
“没有。”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你说咱们到时候是不是可以开着步战车去追羊群啊?”
“呵呵~!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前提是咱们得有那么多羊。”
张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竟然有些佩服大脑门的这个脑洞了。
“可惜啊,没有把格勒给派出来。”
“哎,鬼哥这个提议真不错,有了格勒那个带路党,到时候咱们也能够打一场游击战了。”
提起了格勒,几个人就想起了那“叽里呱啦”的蒙语,每次格勒给老家打电话的时候,人们总会笑上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张浩突然说道:“草原上应该很冷,大脑门、老王,你们两个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很冷?”大脑门皱起了眉头,当初从湖南到北方来当兵,他可是吃尽了苦头,现在想起来就感觉双手一阵发痒,那是冻疮给他留下的记忆。
“高原地区,昼夜温差大,”王华清解释一句,继续说道:“我还好,上学那几年就练出来了。”
副连长说道:“到时候多穿两件衣服吧,别到了地方水土不服,那就完蛋了。”
“那要是水土不服怎么办?”
张浩笑着回答道:“我们老家有种治水土不服的土法子,就是吃土。”
“吃土?”大脑门瞪打了双眼,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确实有这个说法,”小鬼也点了点头,说道:“实在不行,就试试呗,到时候真要是水土不服,肯定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情。”
——
他们这边说着话,一连的几个鸟人也没有闲着。
“副连长,那个岳副连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家伙以前是三连的一个排长,前两年比武的时候跟我干过一仗,没想到现在成了十一连的副连长了。”
“那您的意思是?”
“这次演习咱们要争取拿个好成绩,必须把十一连给压下去!”
“明白!”
“对,这是必须的。”
于龙突然说道:“副连长,那个张浩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杨副连皱了皱眉头,很快就理解了于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