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相府,叶芾看着庄晓瑜也没带个轿子啥的,就要邀请她同乘。
“民女不敢。”庄晓瑜退后一步。
“喔,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那本相单独给你准备马车。”
“不不不。”庄晓瑜还想解释,面上有些窘迫。
“嗯?”
惊蛰走上前来小声说着:“相爷,禹国有规定,商人有‘三禁’。”
“哪三禁?”
“不得衣丝、不得乘车、不得为官。”
叶芾闻言皱了皱眉。
知晓古代重农抑商狠,真的亲身经历了,才知如此给人难堪。
“今日庄小姐算作我的朋友,无须顾忌,上车吧。”
庄晓瑜遵命,一路无话。
几人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余府。
叶芾下了车,小厮急急忙忙去通报。
余相顾很快从门里走出来,看着叶芾身上两层单薄,脸色沉了沉:“这般冷的天你也不多穿点?”
“这不来你这儿活络活络筋骨嘛。”
“简直胡闹!”余相顾旁若无人地取下自己的披风搭在叶芾身上,拢了拢她颈间的衣领:“找我作甚?”
“你最近这么忙,都没来相府嘞。”
“嗯,衙门那边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那现在呢?”
“不忙了。”
“那好。”叶芾努努嘴,示意庄晓瑜那儿,“我帮你约了个妹子,大龄男青年,余相顾同志,一起吃个饭吧。”
余相顾听后不耐,手放下来背在身后:“你操心个毛线!”
“哟哟哟,咱们老乡相依为命的,不操心你操心谁?”
“那我们就相依为命!”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站在远处的惊蛰和庄晓瑜也听不见,只觉二人靠的近,谈得亲热。
庄晓瑜走上前来:“家父对余府尹很是挂念,特让民女前来拜请。”
余相顾微微皱眉,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叶芾,表示没话说了。
“那走吧。”
余相顾简单吩咐了家中仆人,就坐上了叶芾的车,直奔庄府去了。
“余相顾,你到这里二十年了,怎么都没谈个对象?”
“种族不同,怎能恋爱?”
“噗哈哈,你把古人当成啥了,还异种族了。”
“你以为我很闲?”
“怎么不闲了,没有手机没有Wifi,你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当然是学习!”
“嘁,我信了。”
两人单独一辆马车,一路畅聊,甚为欢乐。
很快,到了城外的庄家大宅。
首富家没有叶芾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正门庄严肃穆,青砖黛瓦。进去后也如平常院子一样宽敞。
大堂里,庄家主人庄衡正襟危坐着,看到叶芾后过来行了礼。
“余相能来,寒舍蓬荜生辉。”
“嗯。”叶芾也不客气。
庄衡看见一旁的余相顾,跟点了引线似的激动起来:“相顾!你小子,多久没来看为兄了,三催四请的都不来!”
余相顾笑了笑:“京中事情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还不知道呢,就那点事儿难得到你?”
余相顾淡笑,在一旁坐下。
丫鬟端了茶和点心来,叶芾刚想下手,就被余相顾喝住:“天气这么凉,怎可吃冷的点心,撤下去!”
丫鬟一见如此厉色的客人,有些惴惴,慌张的看向自家老爷。
庄衡奇怪归奇怪,也和颜悦色的让丫鬟把点心拿了下去。
“相顾和丞相感情真是好,让为兄好生嫉妒呢!”
“得了吧,老大不小了不嫌害臊。”余相顾面色和悦,还是让下人去将点心温过后再拿上来。
叶芾叼着点心咽下去,笑着看二人斗嘴。
这是他第一次见余相顾,在公务之外,除她之外的样子。
余相顾庄衡二人谈起了天,纵使许久不见,那对山川大河,明媚风景的感觉依旧在。偶尔捎上叶芾聊两句。
叶芾心不在焉,庄衡便让庄晓瑜带着叶芾逛逛。
后院里,几株梅花开的正好,似雪如霜般,莹莹白净。假山层叠,流水暗响。
叶芾站在屋檐下,感受着微微浮动的风吹过来。
“丞相有所不知,家父年少时曾与祖父争吵不合,离家出走,在游历途中结识了余大人。”庄晓瑜轻声细语,开启了话题。
“那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父亲回来时,民女七岁,如今过去十七年了。”
“那时余相顾不是在京城吗?”
“余府尹,他可是个传奇的人。”
叶芾听着小姑娘口中的崇敬,不免有些好奇。
“怎么个传奇法?”
“他就像凭空出世一般,在禹国第一次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