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主子当然没有答话。 妇人仍然在逗弄怀里的孩童,夫妻彼此甜蜜地对视,书生的背书声没有停止。 捧月想了想,又道:“小姐,奴婢觉得还不如大夫人直接拒绝徐大夫上门来诊断就好了。” 这时候,她旁边的主子微微点了点头。 那妇人打了个哈欠。夫妻在巷口拐了弯。书生则突然敲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驻足停了下来。 苏锦音没有停下脚步,直接从书生身边走过,走在妇人身后,她低头看着妇人怀中的孩童,压着嗓音赞了句:“真可爱。” 那妇人听了也笑起来,问道:“你有了吗?” 苏锦音摸着腹部,羞涩地点了点头。 妇人热情攀谈起来:“这看着还没有三个月。那可最是要小心,像苦瓜、马齿苋这些碰都不要碰。” 苏锦音认真听着,与前方的捧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她眼角余光将那重新跟上的书生容貌看了个清楚。 原来前几日都没有认出来,是这位也变了装呢。只是千遍万变,这一位总那么热衷于女扮男装。 若不是今日这人背的《白马赋》漏了一句,她还不能这么快确定怀疑的对象。 苏锦音在脑中将这个人的容貌快速过了一遍,她确定对方不是位豆蔻年华的少女。既然年纪很有可能是与王氏接近,苏锦音决定画出对方长相,去让王氏好好认一认。 病拖太久了,那可不好。 与妇人告别后,苏锦音重新回到那院子,准备将发髻松下,将自己的外衫穿回来。 她刚将那粗布的外衫脱下,院里传来推门的声音。 这院子是收买的哑女独住,苏锦音便以为是对方和捧月回来了。她忙将自己的衣服换上,准备将房门打开。 房门却被人直接撞开了,一个男人微凉的手拉住了她往床榻那边奔去。 苏锦音大惊失色,忙用力挣脱,却被那人箍得紧紧的。 对方上床将枕头挪开,那床便直接翻了个方向。苏锦音被迫一起跌入暗道。 暗道之中乌黑一片,苏锦音的手仍然被那人用力攥着。 苏锦音的手悄悄摸上头顶,拔了发簪握到手里。 那人的力道却突然松了,摔地的声音传来。 苏锦音感觉到手腕的自由,内心的紧张却不曾散去一丝。她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 “红锦,我伤在背部。”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声音清润透着虚弱。 苏锦音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挑中的这位与自己身形相似又独居聪慧的哑女,恐怕不是个一般人。 她想转身逃跑,却迈不开脚步。不是无处释放的善良,而是因为此处完全陌生,出路不明。 “这伤,恐又有毒。你先去拿解毒丸吧。”男人说话愈发吃力,看来伤得真是很重。苏锦音试着走过对方的身旁,然后再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燃,她看到这个暗道是一个房间,前方正有不少摊开的草药,以及成排的药瓶。 药瓶颜色不同、大小也不同。哪一瓶解毒,她还真是分不清楚。 “最上面,第一瓶。”男人终于又挤出了一句话。 苏锦音如释重负,连忙踮起脚尖取了药瓶下来,她打开药瓶,发现里面是药液,应当很适合上在伤口上。 手中的火折子扑通掉落在地上,苏锦音重新让自己回到了黑暗之中。她假装很紧张地在地上摸索了一番,但实际上并没有再让火折子亮起来。 男人忍耐的倒抽气声响起来。 苏锦音慢慢挪过去,然后蹲下身,把药想往对方手里放。 “伤,在后背。”男人那好听的声音中有了一丝不耐烦。 苏锦音大抵猜到了这红锦的身份,应当是男人安排在此处的暗桩。既然是暗桩,就也是属下。她不能拒绝。 硬着头皮,苏锦音摸向对方的身体。她碰到了他的肩膀,然后往下慢慢碰下去。 对方的呼吸突然滞了一下,苏锦音就知道是这附近了。 她将那本就破开的衣衫往旁用手撑开,然后把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