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想过没有,江盼盼是怎么认识姜振民那恶心的人贩子一家的?” 这个问题一出,开发脑洞者大有人在。 “难道是江盼盼嫉妒江瑟瑟,所以故意买人抹黑对方?” “没这么邪门吧?江盼盼也才六岁的黄毛丫头,哪来这么坏的心眼。” “说不定,是被姜振民一家威胁的?” “你怎么不干脆说,江盼盼是姜振民卖掉的亲闺女!” “也许不是亲的,姜家不是还买过孩子嘛,放火的那个,岁数也对的上。” “差不离。姜家捏着江盼盼的把柄,讹诈她;江盼盼为了保住江家大小姐的位子,受其胁迫,于是被逼着干了好些没脑子的事。” “唐导是被姜家找人撞的?这家人真是心狠手辣,为了钱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 “严惩姜家!枪毙!” 六子等人假扮吃瓜群众,带动一波舆论之后,功成身退,悄没声息地从人群中消失,投入新的地点,重复老的套路。 …… 南靖桑敲完最后一个字,松口气关上电脑,捏捏疲惫的眉心,起身伸个懒腰,拿过皮包外套,收拾回家。 连续加班两天两夜,腿跑细了,脑子快熬空了,总算有了结果。 明天还有好戏看。 敢欺负她侄女,还骂她全家?脑子进水了吧! 南靖桑打个呵欠,锁上办公室门,一路关上走廊灯,下班回家。 “怎么这么晚?” 才出单位门口,一个高大的人影闪过来,吓了南靖桑一跳。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南靖桑放下护在胸前的皮包,嗔怪地说一句。 “不放心你一个人加班,在外头陪你。” 欧阳澧站在她身后,替她挡住微凉的夜风。 “你怎么不进去?” 南靖桑放松地打个呵欠,弯腰坐进他车里。 欧阳澧收回护着她头顶的手掌,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怕打扰你工作,系上安全带。” 南靖桑静静看他,舒然一笑。 “欧阳澧,咱们订婚吧。” 欧阳澧手一抖,车喇叭响亮地叭一声,又吓了他一跳。 “你,这应该我先提的。” 南靖桑抬手抚上他文质彬彬的脸,轻柔地摸了一下。 “当初是你先追我的,这次我先,很公平。” 欧阳澧深吸口气,心跳依然快得过分。 “连这个也要讲公平?那我心悦你更多要怎么算?” 南靖桑慵懒地靠着椅背,收回手,却被他握在手心。 干燥温暖的感觉包裹着她,叫她很安心。 “那我就生个孩子一起爱你。” 手背温度瞬间飙高,手被攥得死紧,生怕她跑了似的。 南靖桑轻笑一声,调皮地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傻子,赶紧回家,我累坏了。” 欧阳澧呆坐着,完全没有在大学课堂上侃侃而谈的从容自若。 “桑桑,我开不了车了,要不,我背你回吧?我觉得我现在浑身有用不完的劲!” “傻子。”南靖桑笑嗔一句,语气轻柔而模糊。 欧阳澧看着累到睡着的女友,忙拖下外套替她盖好,又痴痴看她良久,这才重重连做几个深呼吸,发动车子往回开。 寂静的帝都街道,车辆稀少,一辆小轿车却开着三十迈,慢悠悠往前磨蹭。 “停车,同志,请出示证件。” 帝都风声紧,巡逻的警察尽职尽责加班,拦下可疑车辆检查。 欧阳澧摇下车窗,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先竖食指在唇前轻嘘一声,这才轻手轻脚地下车解释。 “同志辛苦,我是欧阳澧,在帝都大学教书,这是我的工作证。她是我的女友,不,我们马上要订婚了!她刚才答应跟我订婚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同志你镇定点。”小警察拿手电仔细对照证件与真人,满脸严肃。“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在外头?她的身份证明呢?这是喝醉了?” “不不不,她只是加班太累,睡着了。”欧阳澧看出小警察的戒备,主动解释。 “她是南靖桑,在华夏日报工作,她是一名优秀的记者,废寝忘食加班两天了。我正要送她回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我们。” 小警察并未被他的解释迷惑,把证件交还给他,执着地去敲副驾驶那边的车窗。 市里刚出了特大案件,涉枪独品还有贩卖人口加组织卖银,领导高度重视,立马进行严打,他不能放松警惕。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南靖桑一秒清醒,摇下车窗问。 “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南靖桑十分配合,很快检查完毕,得到放行。 南靖桑看着车后头不放心跟着的警车,揶揄笑看自家新出炉的未婚夫。 “我不过打个盹,就得到警车护送的待遇,你很能干嘛。” 欧阳澧专注开车,不敢分神,车上载着的可是他的全世界! “别打扰我。你再眯一会儿,我送你回阿姨那。” “该改口叫妈了。”南靖桑逗他,就喜欢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 欧阳澧白皙的脸,在车灯的淡光下,也有些发红,抿紧了唇不说话。 南靖桑轻笑一声,靠回椅背闭目养神。 一路回了军区大院,尾巴似的警车开走,南靖桑邀请欧阳澧上楼。 “挺晚的了,在我妈这睡吧,家里客房多,你明天还有课。” 欧阳澧接过她递来的皮包,见她抓紧他外套的领子,捂得她更显娇小,伸伸手不敢揽她肩头,耳根又有些泛热。 “走吧,外头凉。” “累,你背我。” 南靖桑巧笑嫣然,不肯迈步。 欧阳澧默默把皮包挂在脖子上,背对她微微弯腰。 南靖桑扑上去,环着他的脖子,靠在他并不算厚实却宽阔可靠的肩膀上。 “别摔了我。” “不会。” 摔着我也不会摔到你,我会给你当肉垫。 善于言谈的欧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