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萧玄泽从树后的阴影中转出来,望着翁誉和陶砾相背而行的身影若有所思。
翁誉一番话,还有他说那个故事真是随口谈天么?他像是在给陶砾某种暗示,到底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到底不放心陶砾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吹了一段口哨,树叶沙沙响动,没过一会儿,无涯从天而降。
“殿下。”他依旧跪在地上,恭谨刻板。
“上次让你调查柔章长公主的事怎么样了?”萧玄泽负手,眼底满是寒光。
“那件事虽然只过了一年,但处理得十分干净,唯有一件事有些可疑。”
“什么事?”
“柔章长公主据说不是被处决的,而是在狱中自尽而亡。但是靖国皇上,既没有下旨惩戒天牢看管不利,也没彻查,最后长公主只草草下葬了。”
萧玄泽默了默,问:“她下狱期间,柔缈长公主可去探望过。”
“这据说没人去探望过,只有她死的前一天,羽林卫中郎将曾去过一回天牢。”
“你去让楚公子再查,柔缈长公主在她下狱期间的事。”
“是。”
萧玄泽觉得有些奇怪,柔章捅了她一刀,她竟忍得住不对柔章下手?她可从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似乎也不像是能乖乖等着皇上裁决的样子,他只想知道,在除掉柔章这件事上,她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还有一事,派人盯着临霄阁的陶砾,他有任何怪异的举动,都要来报与本王知道。”
“是。”
萧玄泽将剑收入鞘中,沉着脸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