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揣着60块灵石,欢喜地回到屋子里。 她转了两个圈,眉眼飞扬。 然后坐下来,细细地翻看掌中莹莹发光的灵石,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 黑曜伸着舌头,看着她,黑红的舌头哈哈地抖动着,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开心。 李惜可不管,很是乐呵了一会。 李惜从当中取出了10块,掂了掂,又放了回去,重新挑出2块,把剩余的58块灵石全收了起来。 她得弥补上回那些上品灵石。 她吸了一多半的灵石,全是上品灵石。 她得把这个窟窿给填回去。 她再喜欢灵石,也不能再动万家这两箱子灵石。 借的,前面的就算是她借的。 她现在要抓紧赚灵石,存灵石,争取早日补上这个窟窿。 这段时日,发生了许多事情。 先是重创灰衣人,告慰李家爹娘的在天之灵;再是万家的灵石失而复得。 翠云现在叶片挺立,逐渐鲜嫩起来。相信假以时日,会很快恢复生机的。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呢..... 她精神抖擞,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拉开抽屉,看到几罐颜料,码在角落。 好久没画过画了。 找了半日,却没有找到相应的画纸,她摊开了一张没有裁开的符纸。 提了笔,踌躇半晌,却不知道,该画什么? 自离开万家后,李惜就没认真地画过画。 她全幅的心神都投在符画上。 灵石,灵石,赚灵石。 她像上足了发条的钟一样,每天睁眼就是今日一天的安排,怎么把符画变成灵石 已经很久没有安安静静地坐着画一幅画了。 今日,也算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她看着黄色的符纸,吸了一口气,提笔...... 上色...... 一株碧绿的植物,翠**滴,通身煜煜发光。 每一张叶子都绿得发亮,鲜活。 李惜用笔一点一点地晕染这层层外放的光圈,然后在光圈外围,开始勾勒。 她一个一个地画着,缓慢而细腻,老成持重的万瑞安;娇憨可爱的万小雅;团团脸的万瑞海;臭屁傲骄的万小朵......一个个都显现了出来。 团团围坐,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一连画了五六日,李惜才把这幅画画好,她向老扬头要来木条,叮叮当当地开始动手做框。 又刷了米浆,裱好,她把这幅画挂在了墙上。 板壁因为年月久,已呈灰黑色。 黄色的方框挂在墙上,李惜仰头看了一会,又摘下来,在木框上面刷了一层白色的颜料。 画就挂在床对面的墙壁上,她只要一仰头就能看到。 一棵绿色的植物,四周团团围坐着一圈小豆丁,各个脸上笑容满满。 李惜把他们都画成了千篇一律的笑容。 看着看着,眼里有了点湿意,她吸了吸鼻子,又笑一笑。 抬头看看外面,眼光灿烂,阿墨攀在墙头柴垛上晒太阳,它好得很快,毛色在阳光下发亮。 有叮叮声传出来。 “老杨头!” 她叫,走了出去。 敞开的窗户里,老杨头正用力敲打,火花四溅,炉火熊熊。 李惜看着那不时蹿起的红中带蓝的火苗,心下羡慕:这是丹火。 老杨头有火灵根,炼器的时候,常常会加入自己的丹火加以炼。 眼看着各种坚硬冷厉的材料在他手下被打磨成各式各样的器具,或圆或方,或大或小。 她打心底里钦叹。 老杨头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炼器大师,至少在李惜看来是这样的。 他能用各种垃圾的原材料,打制出精巧有用的东西。 找他做东西的大都是散修,本没有多少积蓄,拿来的材料也是五花八门,有时甚至许多是“回炉再造”的东西。 老杨头更多时候是赚点辛苦费,就是加工费。 这个赚不了多少灵石。 所以,这次,能得到这么大一笔生意,他是相当重视的。 为了赶工期,这段时日,酒也不怎么喝了,日夜叮叮当当地在炉房打造。 只想着早一点完成。 李惜抿嘴,她也该干活了。 蒋大鹏曾经找过她。 他说,有人要招募一名符画师。 “你的符画这么好,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 蒋大鹏抬高了眉,一脸灿烂。 那家给出的条件优厚,每年三十块中品灵石,但招募条件也苛刻,要3级符画师。 蒋大鹏现在对李惜是别提有多亲近了。 “我觉得,你肯定行。凭你的实力,凭我的关系,我能说服他。” 他这么对李惜说。 每次下山,他都要来寻李惜,说一会话。 刚找到这里的时候,他一脸嫌弃地对李惜说:“你就住这里啊?太脏了!太乱了!” 李惜微笑:“小雅,还好吧?” “好!有我罩着,放心!” 他一拍胸脯,豪气干云。 李惜就真诚地谢过他,虽然知道两人并不在一个峰。 “你去么?” 蒋大鹏再次确认。 “去!” 李惜自然要去。 每年30灵石的诱惑,也是一笔收入。 现在只要有灵石赚,她都去。 而且就这家符画的需求,她还想扩大生意,倒时,有没有其它的家族需要的? “老杨头,我出去一下。阿墨我也带去了。” 李惜喊了一声。 老杨头应了一声,依旧卖力捶打。 这些生胚得捶熟了。这么多,他得日夜加紧干。 李惜就回屋,阿墨跳了下来,很快钻进了袋子里。 黑曜咆哮了一会,也就相安无事。 黑曜这家伙,每次都那么别扭。 李惜就在腿上拍了一张飞行符,很快就走了。 到了铺子里,却是发觉那些符纸都卖得差不多了,高级的符纸就没见着。 一问,才知道,近来符纸卖得快,这都快接不上了。 “紫光阁的符画大比不是还有一年吗?这次怎么提早了?” 李惜正犹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