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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是一只寒蝉,迎初春落地而生,度呱噪仲夏而亡。
周而复始,难知寒秋深冬。
再似是参天神树,立于天地之间,一岁一枯荣,弹指九千年。
星汉赴光年,不过年轮一圈。
何人,一眼看万年,一念能起沧海。
你···一眼能看多少年!
多少年!
星尘聚海,浮沉飘荡。
萧问道的经脉之中,如同无垠汪洋,元气奔流不止。
一刹之间,他看到了世界的尽头。
观星汉浩瀚,不过一目之远。
眼界,自目而出。
眼界,以目而归。
云泥之别,便是一目之远,之念,之胸襟。
雪停了!
苍茫的雪海,便是一世界。
“宗主。”夜鱼一呼,眸中尽是星芒。
“一花一世界,一人一星辰。”黄道吉颇有所悟,眸中泛着寸芒。
冰雪江晓,万物有灵。
还是这一处冰天雪地,还是这一处寒澈之境,而三人却脱胎换骨一般。
“当年的曌君,若是有这一场机遇,一登帝王之位···不算诡谲。”萧问道淡声一呼。
立于春泥之上,能望秋冬之景,乃是心目之远。
立于黄土之上,能知天云之色,乃是心高之远。
如今,立于混沌伊始,能望何物,能知何处。
天地之因,皆是目盲。
天地之过,皆是盲目。
一粒离火,落在了脚底,脚底的冰面之上,裂开一道缝隙。
“宗主。”夜鱼一呼。
只见,三人立在的冰面之下,泛着一抹诡谲的寸芒。
“这是眼睛。”萧问道一呼。
灯笼般的瞳孔,泛着怔怔的神色,瞳孔流转。
“他···在看着我们。”夜鱼说着,擎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