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是?”温婉女声问道。 “我是,月鸿的老板!”步云生道。 “月鸿的老板?可是他不在家呀?”温婉女声有些疑惑道。 “我知道他不在家.......因为阿鸿昨天晚上出车祸了,当场去世......” 还没等步云生把话说完,只听门禁呼叫器的另一端传来“砰”的一声! “妈?妈!你怎么了?!”一声清脆的女声焦急道。 ................. 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步云生与王刚总算走进了阿鸿的家,一套三室两厅的约莫着90多平方米的小户型!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种美式乡村风格的白色护墙板,少许的美式线条,作为硬装部分的打底,细腻中带着一点雅致。 走进客厅之后,暖色的布艺沙发,配以质感材质的亮色抱枕,花鸟抱枕及装饰画的相呼应,亮黄色的单人位以及几何图案脚凳的空间搭配,让深咖色的美式家具不再沉闷,空间显得温馨靓丽。 深知阿鸿性格为人的步云生知道,这绝对不是出自他的手笔,这应该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审美杰作。 想到此处,步云生不由得把目光投到了半倚在咖啡色布艺沙发上中年女人,也就是阿鸿的媳妇——张润身上! 只见一位看上去约莫着50来岁,身着宽大的黑色羽绒服,但也掩盖不了她那微微发福的体态,一头有些白丝的秀发,一张有些圆润的鹅蛋脸,即使被岁月风霜刻下许多沟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 但是此时,却有一股让人一见之下便生出了的哀意! 外加上,因虚汗而湿湿的贴在脸上两鬓,让她看起来很疲惫,也很憔悴。 “你们先坐,我去倒两杯茶。”这时刚刚给步云生开门的小姑娘对着两人道。 “嗯,谢谢。” 小姑娘听罢,顿时就走进了厨房。 “咳咳~” 步云生见小姑娘进了厨房,这才和王刚坐在了张润对面的沙发上,轻咳两声道:“昨天晚上十一点,阿鸿接了一单到青城山的生意,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一辆超载的失控货车,结果.........” 话到此处,步云生顿了顿:“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人样了。” “事后警察鉴定是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所以是他的全责。” 步云生说罢,将两个密码箱打开,放在了茶几上:“这200万是公司垫付的赔偿金和我的一点心意!” “呵呵~”张润见着茶几上的200万,伸手拿出一叠被粉条捆的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却突然笑了:“钱是个好东西啊!” “我节衣缩食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钱吗?” 说着竟然闭上眼,把钱拿到鼻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的“钱味”:“但是........人死了,我还要钱干嘛!” 张润说罢,双手把封条一撕,将钱抛到了空中! 一张张百元大钞,顿时化作了一场红色的钱雨,在这温馨的客厅中下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张润,终于再也承受不内心的哀伤,就这么坐在布艺沙发上埋头抽噎了起来,俨然一副精神失常的模样! 而小姑娘,也就是阿鸿的女儿月红,这会儿才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 却不想,只见到满客厅纷飞的百元大钞,以及自己哭泣着的老妈。 顿时像是误会了什么! 随即就将两杯冒着热气的茶砸向了步艺沙发上的步云生两人。 不过两杯热茶自然难不倒步云生、王刚两人,只见王刚双手一伸,瞬间接住热茶,随即便放到了茶几上。 而此时的月红已经冲到了张润身前,像是护崽子老母鸡一般张开了手臂高声喊道:“月白,你个懒猪,有人到我们家里欺负老妈了!” 步云生用戴着金丝平光眼镜的眼镜与王刚对视一眼,两者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苦笑与心疼! 也就在这时,一间靠近卫生间的卧室中,猛的冲出了一个身着黑白条纹睡衣,手拿一根金属棒球棍的清秀小伙子! 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阿鸿的儿子——月白。 “谁个你们的胆子,敢来我家闹事?!” 月白说罢,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客厅,根本不给步云生解释的机会,挥起金属棒球棍便朝着步云生的脑袋打去! 就在金属棒球棍离步云生的脑袋还有一个巴掌远的时候,王刚出手了! 只见他站了起来,一步向前,右手一伸,一抓,就握住了金属棒球棍的前半截。 任他月白在怎么龇牙咧嘴,也打不下,抽不出! 月白见此,所幸抬腿朝着王刚的胸口狠狠撞去! 而王刚见此,也就立在原地让他踢个够! 随着“咔嚓”一声响起,王刚毫发无伤,而月白却跳着一只脚有些痛苦的哼了一声,心中自语道:“这家伙是石头做的吗?” “还是,是个胸口塞钢板的变态!” “痛死我了!” “我去,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保镖吧?” 就在月白和月红两人被迫害妄想症爆发时,步云生见两人都“安静”下来了,这才有些无奈的解释了:“我们是来通知你们,月鸿......他在昨天晚上车祸去世了!” 此言一出,月红、月白两姊弟顿时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那里了! …………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蓉城的街道已是车水马龙,到处都是拥挤的人潮。 不过相比于城内的繁荣,身在蓉城东郊的殡仪馆依然人烟稀少,且整个殡仪馆都弥漫着荒凉的气氛,那是种死一样的寂静! 也对,除了在此上班的工作人员,相信任何普通人对于这个地方都是避恐不及! 虽然,每个人的最终归宿都在这里! 此时,一辆车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