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拖来做什么,难道还要留下苦主? 只见他气冲冲地纵马奔去,照头就是一刀,砍倒了其中一个少年,大喝道:“留着这么废物干甚?这些都是犯了通天大罪的人!” 这一砍不但叫这伙老幼惊叫不已,就是那些刚刚押人过来的官军们也是一脸惊诧。官军中好多人都在哪里嘀咕,即便是这崔家人有罪,那也得州里相公问罪之后才能决断,如何凭一句话便要将这几十口都杀了?顿时都是怔在了那里。 李重见状更怒,想他素日依仗着上头有人照觑,下有金银开道,登州的知府、文登的知县,诸多刀笔吏役谁不为他说话?要说要不到位的地方,便就是眼前这些大头兵了。话说在他心中,从未将这些官军当了人来,不想今日这些平日里他看都懒得看的这些人居然忤逆他的意! 当然,他那几个亲随是个例外,那可都是他使钱养起来的人,好几个都是曾经累犯大罪的囚犯,个个武艺都是不差。他久混于官场,情知仇家不少,自然是不敢大意,所以养了这么一群人! 李重见官军居然没有动静,顿时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又是一刀砍死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这一幕直把村庄庄户家拉来的丁口都看呆了,当下是有的流泪,有的失禁! 而那崔家的这伙老幼本来以为这伙官军不过想要趁机劫财,哪里想到会是性命都不保,此刻也不管周围的官军,便四下奔逃。 李重大怒,纵马就追,刚往村子出口跑不过几十步,忽有一箭飞来,正中他的前心,直直地钉在了护心铜镜上。他大惊,忙转头往村子跑,却被后来一箭正中捉缰的右手,巨大的力道叫他跌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