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童谣悠远空灵,每一声哼唱都直击君子衿的心房。
女子青衣苍翠,冰冷的面庞艳绝无双,乌黑的青丝如山茶花般倾泻,又似流水月光,点点水珠,明媚清新。
“小夜……”君子衿痴痴地望着江渊,虽然眼前的女子和昨日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知道那就是他这些年一直魂牵梦萦的小夜。
江渊冷漠地望着君子衿,凉风吹起,衣裙翻飞,似是要乘风归去,荡开似有似无的清香竟是梅花的味道。
君子衿和江渊两相凝望,千千万语如鲠在喉。他知道小夜没有忘记他,不然昨日她不会一直盯着他看,更不会记得那首幼年时常哼唱的童谣。他更知道小夜一直都在恨他,很恨很恨,不然她的眼神不至于那般冰凉。他想和她说声对不起,却发现欠她的早已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能够偿还。
君子衿嘴唇微张,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夏如歌刺耳的怒吼声打断。“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不准勾引我君哥哥!”
夏如歌满目嫉恨地望着江渊。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好看的女人,狐狸精,一定是狐狸精。
“夏小姐误会了,这是我家小夜,可不是什么狐狸精。小夜她觉得昨日蓬头垢面太失礼数,今日便一早起来简单梳洗了一番,还请诸位不要见笑。”
此时的南宫澈也和昨日灰头土脸模样大不相同,面如冠玉,俊美儒雅,狭长的丹凤眼里溢满了温柔,缓步走至江渊身边,和她并肩而立。
“你……你是南澈!”
夏如歌大惊,昨日虽然猜想南澈会是个美男子,却没有亲眼见到,如今竟是这般俊秀风骨,比起君子衿毫不逊色,甚至因为其神色温和比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君子衿更得女子的芳心。
南宫澈嘴角讥笑,“正是在下。”
南宫澈的嘲讽在夏如歌看来却是对她明晃晃的勾引,弄得夏如歌一时心神荡漾,不能自拔。
看着眼前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君子衿的心被刺的生疼,一种叫嫉恨的情绪疯狂在心底蔓延。
他本想着上天垂怜,让小夜存活世间,他必定倾尽所有待她。却没曾想命运捉弄,再遇她竟已是他人妇。
江渊的冷漠的嗓音不似寻常女子般轻柔略显醇厚,却是格外的好听。
“君庄主你们也要回南楚对吗?”
君子衿没想到江渊会突然对自己说话,一时竟有些紧张。
“是”
江渊道:“是这样的,我和南澈也要回南楚,但我二人因为路遇匪盗皆是重伤在身,不知可否和庄主结伴同行返回南楚?”
南宫澈瞥向江渊,眼底一丝怅然。她到底是不相信他。从那次背叛之后,她对他所有信任就荡然无存,剩下的除了仇恨就是防范,也许还有利用,唯独没有往日的感情。
“不可以!”
君子衿刚要开口答应就被夏如歌厉声打断。
“你这狐狸精自己不认识路吗?说什么怕路遇匪盗要和我们一起走,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想勾引我君哥哥和你做那不要脸的苟且事。你都有南澈了,你凭什么还要抢我的君哥哥,凭什么!”
君子衿阴沉着一张脸。这夏如歌三番两次血口喷人,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
君子衿正要开口替夏如歌向江渊道歉,却发现江渊缓步朝夏如歌走去。
夏如歌不知为何竟然心生恐惧,“你……你要干嘛?”
“啪!”
随着重重的耳光声响起,夏如歌被打翻在地,就连头上的纱帽都被打飞,一张丑到吓人的脸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南宫澈当即眼底浓浓的厌恶。只道这乱嚼舌头的女人丑,竟没想到这般丑。
“狐狸精你敢打我!”夏如歌也顾不得去捡纱帽了,当下怒火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挥起巴掌就要朝江渊的脸颊打去,却被南宫澈狠狠地捏紧手腕,顿时痛的像个疯婆子般嗷嗷乱叫,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君哥哥救我!我要死了!救命啊!救命啊!”
“南公子”见君子衿冷着目光看向自己,南宫澈厌恶地把夏如歌的手腕甩开。力道之大让夏如歌几乎又要摔倒在地,幸好被君子衿接在怀里。
“君哥哥,杀了他们!杀了这两个白眼狼!”夏如歌愤怒地叫嚣着,手腕剧烈的疼痛让她对南宫澈的花痴瞬间消失干净,只剩下满心的怨恨,恨不得立刻置之于死地的决心。
南宫澈语气颇为不善,竟有股理直气壮的味道。
“君庄主你是在下和小夜的恩人,于情于理在下都不该对夏小姐出手。辱骂也就算了,但我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小夜分毫。”
南宫澈的话让君子衿陷入了为难。他不希望江渊受伤,如果当时南宫澈不阻止的话,他也是会出手阻止夏如歌的。
夏如歌看出了君子衿的动摇,委屈极了,涕泪横流,自以为梨花带雨,却不知没有丝毫美感,反而惹人心烦。
“君哥哥,你刚才都看到了,如歌一点都没有惹是生非,是那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