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朝拱手让给别人的事实。
姜锦看着她的样子,却心疼得很。
她硬起脸道:“你不是说了要坚持自我吗?为什么现在莫问一哭,你就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你还是安夏吗?”
“我当然是安夏!”安夏忍不住拔高声音,又转为弱弱的,“我当然还是安夏,我是安夏……”
听到她的呢喃,姜锦心酸不已。
“如果莫问不是遇到这件事情,你还会放弃这些东西吗?”
安夏看似洒脱地一笑:“可是你的假设并不成立啊,我只知道,他现在需要我,他也只有我了。”
姜锦不由得反驳:“他怎么就只有你了!他有朋友,也有家人啊!”
“莫问他爸妈从小离异,他父亲是外交官,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在国内。他从小就是跟着母亲生活的,他母亲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现在他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了……”说到后面,安夏的声音都在颤抖。
姜锦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PTSD,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莫问出车祸那天,就是因为一个病人的手术发生了争执,他母亲也是医生,认为他的手术步骤有错,两人因为这个问题争论得有些激烈,开车时候也没注意到失控冲出来的大货车。”安夏掐着掌心,竭力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所以,他母亲的事情过后,莫问每每拿起手术刀,都会想到车祸时候的画面,扎眼的血迹,刺耳的声音,这些都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根本握不住手术刀,也上不了手术台。”
姜锦愕然。
年后这段时间她都太忙了,基本所有时间都在米国,要么就飞到其他国家参加活动,连跟安夏的联系都是通过微信,听她说的也都是轻松开心的事情。
姜锦从安夏生活状态的改变,隐约猜测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但她不在国内,也就没有追问。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莫问的情况如此严重。
安夏深呼吸着,压下不稳的情绪,努力扯出一抹阳光灿烂的笑容:“所以啊,锦锦,你说我怎么能抛下他不管呢?”
姜锦眼神复杂地看着安夏,说不出什么好。
她曾经以为安夏是洒脱不羁的女侠,爱好打抱不平,话到嘴边就出口,过得逍遥自在,教人羡慕。
原来,安夏也是挣脱不了的红尘中人,因为那些羁绊枷锁,而不得不束缚住自由的手脚,甘愿深陷泥潭。
她真傻啊。
莫问身在高峰的时候,千方百计想要求她复合,她看都不看。
现在莫问的人生跌入低谷,她却毫不犹豫选择留下,陪伴在他身边。
这不是傻是什么?
难不成还能是因为爱。
姜锦看着安夏眼中坚定的花火,连对莫问的狠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怕说了,安夏虽然不会怪她,却会伤心。
“我知道了。”姜锦无奈道。
安夏笑了:“你这算是支持我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打断你的腿,把你从他身边带走吗?”姜锦毫无形象地翻着白眼,嘴角却是上翘的,“反正是你的决定,我只要无条件支持就好。”
“爱你哟。”安夏也跟着开心起来。
这段时间,她父母的反对,哥哥们的劝阻,都让她心情沉重,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她知道家人们都是在担心,让她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但是安夏也有自己的想法,偏偏她跟任何一个人都说不出来。
还好有姜锦,还好可以告诉姜锦。
一些话说出口后,身体陡然一轻。一个人憋着时的顾虑跟想法,到这个时候都不再重要,就像现在的安夏,她只会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而已。
姜锦和安夏暂时中止了话题,说起了其他事情。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尹柳女士也很适时地走了过来,说已经准备好了。
“我很荣幸比你们家顾三还提前看到你的婚纱造型哦!”安夏朝着姜锦挤挤眼睛。
姜锦摆手后走进换衣间。
试婚纱比她想象中的复杂多了,那条大裙子没有四个人的帮忙根本穿不上去!她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叫抬手抬手,叫抬脚抬脚。
婚纱穿上之后,又帮她戴上了简单的首饰,搭配着婚纱,效果一下子就出来了。
“婚纱穿着还合身吗?”尹柳微笑着问她。
姜锦感受了一下:“还不错,就是腰有点松。”
“那我帮您收紧一下。”尹柳用了几颗别针后,“现在呢?”
“嗯,合适多了。”
姜锦僵硬地站着,对自己的婚纱造型茫然而不知。这里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模样,更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事实上,身边几个年轻女职员,眼睛放光的样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了,让安小姐看看吧。”尹柳说着,指挥人拉开试衣间的帘子。
外面的光芒倾斜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