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随心所欲地接了个吻,但也只碰了碰嘴唇,并没有深入,吻罢也不分开,揉着人的小手,低声在少年耳旁说:“我听伺候过我娘的嬷嬷说起过,这刀从我娘先辈代代传下来,是——”
他突然停下来,片刻笑了笑,声音酥得人心底发痒:“——没事,不是什么珍贵东西。这刀还算锋利,拿去防身罢,若是哪日你的菜刀钝了,还能拿来切切瓜果肉蔬。”
也不知为什么,余锦年总觉得季鸿说这句话时的嗓音分外朦胧低柔,像是指尖擦过丝绸一般滑腻,仿佛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情话,他又仔细认真地回味了一番,确信这话里并没有什么肉麻的字眼,俱是什么“不珍贵”、“菜刀钝了”、“拿去切肉”,一点风|情都没有。
余锦年虽然奇怪,但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将刀收下了,且因为季鸿说是娘的传家之物,便美滋滋地似收了个宝贝,他自是不舍得用来切菜剁肉的,准备到时候让清欢给打个绦子,好系在腰上,出去时给人显摆显摆。
季鸿问:“喜欢?”
余锦年摸着刀柄,挑弄着上头的小铃铛玩儿,一时间床帏内叮铃铃、叮铃铃地响起来,他自然点点头:“你给的我都喜欢。”
“千万不要弄丢了。”季鸿叮咛道,“以后若是不喜欢了……再还给我。”
余锦年总觉得他这会儿说话一直若有所指,但是仅凭自己的简单脑瓜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歪着脑袋做出一副深沉状来观察季鸿,却反被对方温柔款款的微笑所俘获了,一个眨眼就生扑到人家身上去,捧着季鸿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管他什么一二四五六。
季鸿被他挠得无处可逃,不由得满是怜爱地轻轻斥责少年道:“好好坐着,别跟猫似的没骨没架。”
余锦年可不肯听,偏要腻在季鸿身上,他正笑吟吟地趴在季鸿耳旁,要与他说两句黏糊话——
门外清欢突然敲门喊道:“年哥儿,外头有人找你呀!说是严家来的,要请年哥儿给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