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岁,苍溟说那是当年父亲和姑姑第一次来此为外祖父祝寿的年纪,也是父亲第一次遇见母亲,被母亲射伤臂膀的年纪,寒少宇并不喜欢听这个故事,除却烂俗的情爱不谈,主要原因是他觉得在这个故事里,苍溟有些可怜。
所以在进入极寒之地不久,兄长便被母亲喂了些她的血,喂了三次以后,他感觉好了点儿,但效力并不持久,因为兄长在外祖父的座椅上坐了没多久,嘴唇便又开始泛出些青紫,寒少宇看了看自己雪白的手臂,一口咬破,递到兄长唇边,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苍溟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谁教你的!”
肉乎乎的小手抬手一指,母亲嗔怪看他数眼,刚要说什么被外祖父打断,外祖父倒空酒杯接了他手臂流出的血,接了一杯递给兄长,兄长蹙眉看他没有接,外祖父却催他,似乎要验证什么事情。
兄长被他眼神压了一阵,只能接过喝了,寒少宇看着他唇上的青紫消下去,瞬时心情很好。
白胡子老头脸上笑开了花,一阵大笑之后,抚须而叹,“这真是奇了怪了,拓海的儿子不随拓海,却随了我,我女儿生的这小东西,竟然是一只纯血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