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涂。
在这世上,每个人心里都有伤,想方设法在旁人面前遮掩,甚至自我催眠过得很好,却总该有个人能陪着一起坦然面对。他的木头需要这样一个人,而他总愿意陪着他,熬不过,受了伤,离开再回来,他还是他的青鸟,一成不变。
“青先生,大殿下让送酒菜来……”
鸿升在外敲了门,就那么抱着不知过了多久,木头哭累了哭够了,倚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进来。”鸿升将酒菜放在桌上,踌躇看他,“二殿下怎么了?”
青木臣本想扯谎搪塞过去,却看木头脸上泪痕,叹一声,这哪儿像是能搪塞住的。
“受刺激了。”只好老实答,“哭鼻子,臭不要脸死黏人,越长越回去了,发起癫来就是小孩儿,你见没见过他这样?”
鸿升头摇得像拨浪鼓,“这话若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就真是诬陷咱家二殿下了,我跟着大殿下也有千年,和二殿下相熟,却从未见他如此……大概,大概是因青先生于二殿下来说很不一样吧。”
青木臣暗自高兴,招呼鸿升搭把手将烂木头扔上床,指尖拂过额头,一怔。
“青先生,怎么了?”
青木臣俊眉一蹙,茫然看向鸿升,“发烧了……你们这儿,有没有退烧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