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伴随着脚步和浅浅的“咯吱”声音,随即是一涯尴尬的两声“咳咳……”。
条件反射,我就着先生抱小孩般的动作,立马抱住先生脖子,把脸埋在他肩膀上,不敢抬起来。
先生胸口一阵梦笑的细细抖动,然后抬一只手落在我后背上,轻轻拍打。
先生抬脚大步走进房间,道:“好了,听话,抬头,不是还要去找那人么,衣服还是要自己换的。”
先生放我在床上坐下,只见一涯手里拎着一套肉粉色的长袖棉质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带着刺绣的牛仔短款浅蓝色外套,另外一手拿的是一双毛茸茸的肉粉色一字拖,一眼就能察觉到这鞋子刚好可以轻轻套在包满纱布的两只脚上;而且也看得出棉质连衣裙很柔软,垂坠也很好,绣花牛仔外套也很适穿搭配起来刚刚好。
一涯直接将衣服扔到我旁边,说道:“腿上的伤没好前,穿裙子方便些,等伤好些了,我再给你搭配其他的。”
两人退出去,等我换好衣服,先生进来看了看我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拿起梳子就上手了,手上动作熟稔而轻巧,仿佛已为人梳过无数遍一般。
一想到先生那奕奕的目光如现在般专注的盯着某个人,我心里就猛然一涩,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先生的手艺很好,梳出来的丸子头乖巧又清新,比之往日一涯梳的还要更胜一分仔细。
收拾好一切,一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把轮椅,上面垫着一床薄薄的毛毯子,先生将我放在上面,推着轮椅出门了。
可是,常人看不见先生,大庭广众之下,轮椅就自己动着,岂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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