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惊喜了。
她把双手接过首饰盒,看着盒面,几乎不舍得放下。
盒面上,用花纹涂金木框钉着一幅小油画。一个穿蓝色宽袖裙的黑发双圆髻女孩,撑着油纸伞,回眸一望。
“咳……你好像喜欢中国画。这是我请人画的。”
玛丽心头发暖。
只是因为在米埃特行宫的时候她多问了几句,他就记下了。哪怕这个“中国少女”很不中国,传达的心意也足够厚重。
这孩子在历史上就是这样,心思细腻,温和宽厚,待人真诚。
死在断头台上……真的太可惜了。
***
作为挂名监护人、王储妃的内侍主管的诺阿耶夫人要关心的不只是夫妻感情,还有王储妃的教育问题。
“韦蒙神父会继续担任您的家庭教师,”诺阿耶表示,“舒瓦瑟尔伯爵认为让一个您熟悉的人继续负责您的教育会更好。陛下也支持他的看法。”
一点也不好!
那可是据说教了她四年的人,玛丽没有自信能瞒天过海。
“事实上,我的想法可能刚好相反。”沉默了一会儿,她微微压低头,“我……我怕见到他。”
“为什么?”诺阿耶夫人诧异了。
“我怕他会让我想起一切……想起奥地利的一切。”
老夫人叹了口气。关系越是亲密,她心中对这个不得不独自背井离乡的姑娘的怜惜之情就更多。
换一个家庭教师并不是大问题,既然王储妃这么说,那就另外让教会举荐一个。她相信陛下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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