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就连钱很多将手中武器撒手、然后一个空翻跃起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钱很多的咽喉已经能够感觉得到,那冰冷刀锋划过肌肉的滋味。
每一个能体会过这种滋味的人,都绝对不会觉得这是一种能令人感觉愉快的滋味。
这是一个人活在人世间却距离地狱最近的滋味。
钱很多现在就已经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他和地狱的距离,就已经在一线之间。
他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九个送他入地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也没有看清,这个人用的究竟是什么武器?
如果他还有时间思考,他很可能一定会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一定要主张来抢夺他们的这头象?
但是现在的钱很多,已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这些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那人的力量实在大得离奇,出手的速度也实在快得离奇。
钱很多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只被人类随手拎起等待宰杀的鸡鸭,毫无任何反抗之力。
他还很年轻,还没有活够,他不想死。但是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从地狱的边缘一把拉回人间。
咽喉上的寒冷,实在冷得要命,这种已经远离人间烟火的寒冷,已经越来越冷。
这种感受,也许永远都只有钱很多自己能体会。
哪怕当他在被这柄刀割断咽喉很久以后,他的灵魂来到那冰冷的地狱,他相信自己也绝对忘不了这一刀。
因为这一刀,比地狱更冷。
钱很多甚至已经闭上了双眼。
他已经在等死。
他已完全没有了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