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她手上没有兵?”连琋神秘一笑,走向茶桌。
非白跟过去,恭敬的为他倒茶。“姜离所有的兵力,一在邕城抵御楚国,一在蔚德县,剩下的要守住赋城,她还哪来的兵力?”
“筹码,只有在它不为人知的时候才算是筹码。若是亮出来了,这筹码的作用也就削弱了。”
连琋端起茶杯,浅浅的撮了一口。而后拿起桌上的一份军报,不紧不慢的展开来。
非白还是不太明白,“难道是还要从各地调兵吗?”
连琋没有回答他这话,吩咐道:“你去虎丘,密切注意沙城的动向。如果吴军的主力往南边去了,立即回报。”
“是。”
姜离东南方向的登州,府衙书房中,君悦微弓着腰,双手撑着桌面,看着面前的沙盘。
沙盘内,城池布局,官道走向,边防关卡,一览无遗。随处可见插着的小红旗小绿旗,用以区分标记。
门口处传来敲门声,君悦淡淡一句:“进来。”
脚步声自门口走了进来,君悦头还没有抬起,便已浑身一震。
“主上。”
来人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快起来。”君悦抑制不住的激动,三两步冲过去,亲手抬着下属的手臂,将他扶起来。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活着就好。”
真的,活着就好。
虽然无论是在丹僼,还是在沙城,她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他。但是真真切切的面对面说话,却是死里逃生后的第一次。
“对不起主上,我们没有保护好你。”流光歉疚道。
君悦摇头,“不,你们已经保护得很好了。如果用生命保护还不算好,那什么才算是好的。我以为...”
君悦哽咽出声,惨像重放。
她以为,柚原跟随着她的那些人,一个都不在了。
好在,还活下一个。
“我当时被那伙人追到了悬崖边上,掉下去时正好抓住了一棵松树,这才捡回一条命。我当时也以为主上遇害了,直到后来丹僼传来消息,这才知道您还活着。”
流光三言两语带过了当日惊心动魄的逃亡。
君悦没有细问,他当时受伤如何,逃生后又是怎么疗伤的,又是如何在兄弟战友的死亡痛苦中度过的,这些她统统都不问。
因为那种感受那种滋味,她亲身经历。
有些话,彼此知道就好,不必道出。
“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