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吴帝送的那支。
这玉簪的尾部,是一片银杏叶的形状。在银杏叶的纹路中间,有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孔。君悦拿起桌上插在棉线团里的一根最细的绣花针,针尖对准了那小孔,轻轻的撮了下去。
“咔”的一声,玉簪从中间分开,变成两节。而中间,竟是空的。
君悦将较粗的那一节竖了起来,轻轻敲了敲桌面,便有一颗黄豆大的药丸从里面掉了出来。
她将两节玉簪接上,再拿绣花针撮了一下那小孔。“咔”的一声,玉簪再次合二为一,看起来毫无异样。
君悦拿起那枚小小的药丸,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而后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女人唇角微微勾起,深邃的双眸黑亮如珠,狡黠如狐。
---
权懿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吴帝大半夜的叫去他的房间。
“十一,朕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陛下知道?”
“对。”吴帝抑制不住的兴奋,“是五月十一,君悦五月十一一定有大动作。”
权懿眉头微蹙,“陛下确定吗?”
“如今姜离内部势力复杂,各方都在夺权,容源又在蔚德与我军作战。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那是她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几年的姜离,她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她一定会回去,而日期很有可能就定在本月十一。”
权懿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她之前所说的...”
“切。”吴帝冷笑,“她的话,你当真觉得可信?”
“可她难道不在乎自己的儿子了吗?她若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公孙展会放过她儿子吗?”
“我们迟迟找不到她儿子,想必她已经对我们失去了耐心。既然我们没有希望,你觉得她会不会去找公孙展谈条件?”
权懿略一思涔,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她被我们时时刻刻看着,能出得去吗?”
“皇宫她都能出来,何况一座府衙。”吴帝冷哼,“你马上去部署安排,沙城内外给我严防死守,我要让她插翅难逃。”
“是。
---
染血的城墙,在火光下散发着诡异的色泽。
赋城的上空飘散着浓浓的血腥气,地动山摇的撞门声声声振动着士兵们的心脏,如雷轰动。
终于,厚重的城门再也抵挡不住连翻的撞击,终于在丑时一刻,轰然倒塌。顶门的士兵被压在了门板下,大批的敌军涌进了城内。
杀戒,即将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