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寒冷笑了一声:“一个顾家你们都搞不定的话,那就不用来见我了。”
江沉寒挂了电话扔在车座上,想到赵承巽出事,宓儿的在意和对他大发脾气的模样,心头窝着的一团火怎样都消散不开。
一个赵承巽,与她之间能有几分的情分,她尚且这般挂怀,若有一日他江沉寒落到这样境地,她又会有几分的在意?
在意?
江沉寒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依着宓儿对他的疏离,嫌恶,厌恨,她怕是巴不得他万劫不复吧。
他根本就不该去插手赵承巽的事,看着他把牢底坐穿好了。
他亦是不知自己此时还要对顾家施压做什么,他已经放手不再纠缠她了,所以他做这些事还是不做这些事,又有什么影响。
但他到底还是做了,哪怕他根本不明白,他做这徒劳无功的事,又有什么意义。
“江总,您现在是去哪?”
司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江沉寒仰首靠在车座上,将领带松开来,好一会儿,才疲惫的说了一句:“回去吧。”
……
宓儿望着球球熟睡的小脸,目光又落在桌面上的那张支票上。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尖细的指尖,不知为何,又想起来下午她打了他两巴掌,他望着她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