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静微立时打蛇随棍上,她知道虞芳华这样傲慢,又自负,绝对会答应。 “什么赌。” “就赌后天的考试结果,如果我排名在你之上,你就老老实实的离开a班转专业,如果你在我之上,我立刻退学离开帝都!怎样?” “阮静微,你说到做到?” “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输了,你非但要退学离开帝都还要离开我含璋哥哥……” 静微冷冷一笑:“他永远不会成为我的赌注,我也不会用他来赌,虞芳华,别得寸进尺,我就问你敢不敢吧!” 虞芳华心里的狂喜几乎要将自己淹没了,她是真的没想到阮静微竟然会如此的愚蠢! 她难道是以为自己高考考了全系第一就真的可以碾压她了? 要知道b类语言是需要极高的天赋的,她这个亲女儿都学的这样艰难,她还要妄想依靠这两天的时间,把她给踩在脚底下? 到时候,灰溜溜的退学离开帝都,她还怎么有脸在含璋哥哥面前摆出一副高洁在上的白莲花面孔来? “好,阮静微,我们就后日好好赌一场,你记住你的话,如果你败了,退学,离开帝都!” “也请你记清楚我们的赌约,如果你败了,转专业,离开a班,这个赌约,我可是让着你呢……虞芳华。” “不需要你来让!如果我输了,我也会立刻退学离开帝都!”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静微离开座位,向教室外走去,走过虞芳华身边的时候,她看到虞芳华眼底遮掩不住的狂傲的笑意,她并未理会,只是依旧神色平静如水,缓步向外走去。 “阮静微,这一次,你死定了……” “谁死定了,后日才见分晓,你还是回去多练练你的口语吧。” 虞芳华差点笑出来:“土包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静微懒怠和她打这样幼稚的嘴炮,直接出了教室。 虞芳华看着她纤瘦却又袅娜的背影走出教室,她讥诮冷笑了一声,也拿了包包离开了教室。 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看到静微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牌是帝都的,车子也很普通低调,并未引起周遭任何同学的注意。 虞芳华没看清司机是谁,但她心里能猜到,多半是厉慎珩的人。 心里翻涌的醋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噬干净了,她立在廊柱后,定定的看着那车子远去。 后日的比赛,她一定要让阮静微狠狠的出一次大丑,她会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个女人根本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两个哥哥不是也夸赞阮静微吗?那么,她后日会邀请两个哥哥来学校观看这一次入学考试。 到那时,她要让两个哥哥好生看一看,到底谁才是最优秀的那个。 如果母亲愿意的话,她想,她也很希望母亲也来学校看一看。 看看这个她嫌弃的女儿,是怎么把她稀罕的不得了的那个土包子,给碾压的渣都不剩的! …… 静微这两日就住在学校旁边的公寓,如今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叫陈昊的下属,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沉默寡言,那张脸瞧着就十分的老实憨厚,在她身边这几日,行事十分沉稳周全。 静微回了公寓,同层的两套精装修公寓被打通成一整套,陈昊就住在另一套,只有一门相隔,方便他在有事时及时出现。 洗了个澡,厉慎珩还未曾回来,静微就拿了卷子和磁带去了露台上。 她和虞芳华立下这个赌约,其实她心里只有五六分的胜算。 毕竟,所有一切都只是她个人的揣测而已,b类语言需要极高的天赋,她在虞政委的私人传记上看到他说过。 这一门语言,没有语言天赋的人学起来难比登天,可若是你先天有了这天赋,那么就像是开了金手指一样,很快就能开窍。 她不知道上天有没有给她开这个金手指,她只是知道,这些在别人看来犹如天书一样的语言,文字,她却像是很快就能和它们熟悉一样。 在第一次听到虞政委的口语发音的时候,她曾试着小声的跟着一起念,也并未觉得那些翘舌卷舌或者古怪的发音有多么的难。 当时她以为自己大约只是幸运,正好有这方面的天赋,可是如今看来…… 她的这些所谓的天赋,其实也不过是父母的恩赐而已。 心口里的热血仿佛都滚沸了一般,让她渐渐的眼眶也跟着刺痛。 同在帝都,近在咫尺,可她克制着,一次都没有再去拜访虞夫人。 她总会等到那一日的,她会将所有挡在她面前的这一切,亲手推开,她也一定,会把那隐藏在幕后的那个人,亲手给捉出来! 静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下心来开始翻看试卷。 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她对这张试卷只有六成的把握,静微并未着急,将试卷放在一边,又戴上了耳机。 虞政委醇正的发音听在耳中就像是极致的享受,他非但发音标准动听,声线更是醇厚迷人,静微渐渐听的入迷。 一长篇晦涩的时政发言,竟是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听完。 静微缓缓闭上了眼,“eλeuθepaθνato……”。 她一字一句的凭着记忆复述下来并且录了音,方便稍后用来和虞政委的发言比对,以纠正自己出现的错误和纰漏。 厉慎珩站在客厅与露台的连接处,他没有打断她,只是安静沉默的听着她背诵。 浴后的她干净清新,沐浴在微光中的毫无瑕疵的容颜,沉静而又专注的美好。 微湿的头发略有些凌乱,鸦翅一般漆黑的光泽,与那白交相辉映,美好的让人不愿惊动。 她发音竟是那样标准,虽偶尔能听出些许尾音上的瑕疵,但却瑕不掩瑜,反而有几分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