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龄长生殿之主,那个骚气冲天的打扮,唇红齿白的风流样,打死她都不信那不是堂堂地匄皇。
而且从紫荆衣进入酒馆开始,九章伏藏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们这一桌,那显然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至少认出了她的身份,看其样子,定然是开始思考如何与她和紫荆衣接触。
先不思考他到底是怎么恢复的年轻,不老神泉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他又是怎么从血海里出来的——这一切早就脱离了她的认知,在期间发生任何诡异的变故她都不会觉得惊讶。
“酒馆那个人,有问题。”
这是一个肯定句。直到离开这个小镇子久远之后,紫荆衣反过来拉住渡流云,让她安安稳稳站定,面带微笑,却又不失慎重地道。
渡流云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把梳子,捋了捋快要爆炸的头毛,摇头叹道:“所以我才说,有道兄你作为同行的伙伴,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换成别人,不说会把自己无趣死,就说这一路上各种解释,也会让我感到头疼吧,哪里会像道兄你,什么都不用讲,自己就能发觉出各种各样的不妥之处。”
“少恭维我,那个人你认识?”紫荆衣眉头一皱,能让渡流云感到棘手的人物,绝对不会简单。
“认识谈不上,总之很危险,但是这发展倒是很有趣,想不想体会一下挖坑递铲子让被埋的人自己往坑里铲土的快感?”
这边多少占了个先知的身份,怎么样都不会吃亏啦,所以说嘛,玩儿人才不怕被玩的人心酸嘞。
“有趣,说出你的想法,我洗耳恭听就是。”
对于有乐趣的挑战,他紫荆衣从来不会退缩啊。无风无浪的生涯,才是真正对修行没有好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