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 提到这,笑剑钝像是想起了什么:“当年我在中原游历之时,曾见过一桩趣事,似乎与学海无涯有关,一名出身学海的执令,替一名青楼红妆赎了身,并娶其为妻,生下一女,因此使得当时他失去学海执令选举之权,虽然时隔境迁,又有太学主力举,他再次当选,甚至连他的女儿也因为才学过人,担任了学海六执令之一,但在事发之时几乎轰动学海,倒是一时成为坊间佳话。” “噗——” 渡流云一滴茶水没剩,全部喷了船舱甲板,笑剑钝的这个八卦仿佛让她脑子里也进了水,锤着船舷愣是咳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这特么,太,惊吓了! 太史侯,绝对是太史侯那个老家伙,这尼玛是个什么走向,发生了什么?在她昏睡的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精彩的变化,怎么她发现,已经完全不是她了解的那个样子了,神操作啊,太史侯是吃错了东西吗?竟然会公开娶怜照影为妻,他是真的根基硬背景深,只搞掉了一届执令啊,说起来央森和司徒偃的嘴也是真严,就算她前次回学海是偷偷摸摸没有声张,只是见了这两个人,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说拿出来惊吓她这个老朋友一下吗,看来他俩是欠修理啊。嗯,严格来说也怪她,她要是当时上太史侯那溜达一圈,可能自己早就发现了。 “你没事吧……?”大概…… 笑剑钝一脸囧地拍着她后背,他说了什么让她吓成这样吗?难道她认识学海无涯那位执令? “没没没,就是一时间听到故人的壮举感到仿佛看到了天地炸裂的奇迹,嗯,有时间带你去拜会一下这位奇人,我是真想问问他,当时他脑袋里的构造跑偏成了什么样子,才会让他忘记自己是礼部执令这件事,难道当年那几万字的悔过书,终于还是把他的脑袋写坏……啊不,写正常了?” 迅速地擦干净手脸,恢复了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德行,渡流云对笑剑钝真诚地建议道,她太想知道,当笑剑钝看到太史侯那张教科书一样的教导主任脸时,如何联想到他跑到青楼听小曲儿的样子,世界崩塌三观尽碎啊! 这时候莺声沥沥,曲乐声声,一艘花舫上的女子已是唱了起来,曲调悠扬婉转,确实勾人心弦。一曲唱罢,晶川河内喝采之声雷动,看笑剑钝闭目欣赏的样子,渡流云忍不住失笑,还真是魏晋风流的雅少啊。在这一曲结束后,紧接着就是各艘花舫的姑娘们粉墨登场,当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猜不透究竟会花落谁家。 如此闹腾了有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最后的花坊,也就是红牌解语那一艘,等到她们唱完,终于开始了真正的花魁之争,或者应该说是斗富大赛。 有送黄金珠宝的,有送名贵首饰的,这些个客人为博美人一笑,各显神通。而送来送去,面前礼物最多最贵重的,确实也就是红牌和解语,同样的,也只有她们这一艘花舫与众不同,别人都是一家一人,她二人却是姐妹情深,一同出赛。 而正因为这个结果,导致了今年这场花魁大赛,变成了真正的斗富大赛,凡是送出礼物的,都想将美人收归自己幕下,或是为妾或是为婢,这说出去都是大有面子,再加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富商豪客,谁也不想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一对看似平平无奇的镯子,引起了龙王厝鉴宝师的惊呼,这对镯子看上去毫无特点,不过是普通玉镯,然而对着月光,却能看到其中仿佛有冰晶流淌,这一对玉镯中,各有龙凤在冰晶中腾飞,而真正让人惊叹的,是镯中的异像,本为天成。 送出镯子的富商,红彤彤的面孔满脸油光,一副庞大的身躯几乎能顶得上四个渡流云,随着他身体晃动,胖大的肚子如同皮球一般颤巍巍抖动,看得周遭众人一阵恶寒,然而他送出的东西确实简直连城,看来今日的花魁非红牌解语莫属,而这两人,只怕也要成为这富商的玩物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说雅少,你真能看的下去?”浑身鸡皮疙瘩层出不穷,仿佛麦浪一样一茬接着一茬,看着对面船上的死胖子,渡流云忍不住抓了块精铁板砖出来,掂量了几下,很想装作手滑的意外发射出去砸翻对方拉倒。 明白渡流云的意思,笑剑钝苦笑:“这是花魁大赛的规则,硬要抢人,只怕会让龙王厝难做。” “谁跟你说我要去抢人了。”收起板砖,换了一个精致的锦袋,渡流云把这袋子塞到笑剑钝手里:“出风头的事儿让你了,去把那两个妹子连着下午被我救的小姑娘一起赢回来吧,相信她们跟着你绝对比跟着那个死胖子强太多,再不济,你赢回来我带走也行啊。” 这是啥? 笑剑钝疑惑地看着她,虽然知道她出身儒门天下,随身携带的绝不会是凡品,但毕竟他没直面感受过渡流云是如何的能作妖,和龙宿这一家子究竟有多闪亮。 “倾波族鲛人分支,天河冰晶鲛泪,以前在凌主叔那做客时,发现鲛人哭起来是真的会掉鲛珠的,所以当时没忍住,逮了几个鲛人揍了几顿……嗯,过程不重要,重要是战果。”想想当年她也是皮的可以,咳咳,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是了。 笑剑钝只觉得额头挂满冷汗和黑线,这是个什么孩子,真是皮的要死没药医啊,你就这么对待鲛人的吗,出身儒门果然可怕啊,连倾波族的族民都能随随便便揍着玩,能不能告诉我你还干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哎呀总之这二百颗珠子绝对比那两个破镯子贵重,去啦去啦,免费送你一程!” 说着,她趁笑剑钝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