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治,毒好清,但身上失去的皮肤没有办法再生,嗯,我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蛊离家出走了,实在没办法,这两条路,第一,去找一张随便什么人皮来,套在他身上,不过我看你们出身正道,这条路应该行不通,第二,找到他失去的皮,我可以立刻给他重新接回去。不过一定要在半个月之内。” 渡流云的记忆很好,她没有忘记在第一眼见到海蟾尊时他说的那七个字。玉清界学海无涯,他来自玉清界,要去学海无涯。 玉清界派人来参加三教峰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我选第二条路。央森,司徒老哥,这件事请你们先保密,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因为……此事牵涉的内情太过隐秘,我现在也不能无所保留地告诉你们,只希望你们相信,我绝对不会坑你们。”只要玉清界确定一定会来学海无涯,那么假扮了海蟾尊的贪秽不管怎样都会出现在她面前,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借口打道回府的事。 渡流云从火堆旁边站了起来,看着央森和司徒偃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是没有关系,阿偃你呢?”央森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仿佛什么事儿都不能引起他的烦恼。 “你们两个都说好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帮你们骗人呗。”司徒偃挠挠头,一脸恼火,明明是个正直的人来着,他为什么要帮着他们骗人啊。不过看在渡流云似乎与她要救的这个人好像认识的份上,帮人帮到底,横竖只是个无伤大雅的谎言。 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然而,渡流云将视线停在上官邛身上,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她说出了一句让上官邛险些惊掉下巴的话来:“既然你是医生,那你一定有办法在不伤及我性命的前提,把我搞成重伤。” 小姑娘,你要做啥?上官邛表示,他搞不懂渡流云的脑回路。 很简单,他们是来除妖的,如果不受点伤回去,没法解释为什么先前那波同窗会被打成重伤,而他们没事,更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们没有带回去能证明妖物被伏诛的证据。毕竟她是要以妖物被他们烧掉为回报的信息的。 “那也不用玩的这么大吧。”上官邛不确定地打量着她,真的要搞成重伤吗? “放心吧,没事的。”依她这个身体恢复速度,她就怕搞成重伤后没多久直接变轻伤,甚至干脆就愈合了。但是打央森和司徒偃她又下不去手。还是自己上。 两剑一掌,一身白衣全是血,各种破烂口子划上来,借着伤口鲜血乱窜的时候,随便缠了些应急白布条,说她重伤濒死都有人信。三个人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然而只有她清楚,她这是一根筋的性子犯了劲,唯有把海蟾尊救回来,她才能真正认同自己存活于苦境,再也不做他想。 无奈地相视叹了口气,央森认命地将渡流云抱起来,和上官邛约好了半个月之内一定会把海蟾尊失去的人皮送回来,又在某个穷鬼念念叨叨的唠叨中留下一张十万两金票给他当做定心丸,上官邛彻底见识到了儒门天下的人出门从来不花银子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是说,金银财宝虽然俗,但没钱,是万万不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