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已经出了西武林地界。 “啊,今晚就这个林子睡一夜好了。”渡流云拉住了罗喉,差不多可以了,他还是个伤病号,总得停下来休息休息换换药什么的,怎么着他都是要战邪天御武的主力之一嘛。 罗喉却是会错了意,以为她赶路赶的累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个女孩子,这些天奔波劳累的脚不沾地,会累也是理所当然:“也好。” 找了个不知道生长了几百年的大树,粗大的树干下靠个三五个人绝对不成问题,渡流云先是找水好好洗了洗手,然后对着罗喉一挑眉,简单利落地说了一个字:“脱。” “……”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惹人歧义。罗喉默默地吐槽,默默地脱掉上衣,这是已然习惯了她的惊人言语。 “哎,脱啊脱啊就脱习惯了。我都不嫌你这伤太惊悚,你怕什么脱光了被我看。” 渡流云一边吐槽着罗喉的墨迹,一边熟练地换药包扎,完全没看到对方黑了一半又红了一半的脸。 能不能找个什么东西把她的嘴堵上?罗喉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他决定,在结束邪天御武之乱后,好好和她研究一下人生和理想,好好的小姑娘不能整天活的像个糙爷们一样啊,她真当江湖是她家后院不成? 一点也不知道罗喉心里在想什么,渡流云自顾自地替他处理完伤口,末了还在包扎好的地方拍了一巴掌:“行了,收工睡觉。”说罢,她甩出来一张铺满皮毛锦缎镶金嵌玉点缀着各色宝石造型很儒门风的卧榻,蹭地一下蹿了上去,很是大方地敲敲卧榻扶手:“要不要上来?地方很大,够睡两个人。” 罗喉眉角一抽,对这个闪瞎狗眼的卧榻表示承受不来:“流云,你是真的不在意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吗?” “出门在外何必拘那么多小节呢。”嬉皮笑脸地噎了罗喉一句,她一副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的表情,顺手又抖出来一张比较朴素但也素到哪儿去,大约能躺下俩人的超大号铺着皮毛的太师椅:“请吧,古板的罗喉大叔。” 有时候真想把她倒着提溜起来抖落抖落,看看究竟都能抖落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不可否认,这姑娘的人生大约一定可以过的很愉快,着实能自己给自己找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