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好,祁时黎这样的温柔却让她不知所措。说什么?
难道要说,我为了百姓要去冒险,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弃你与孩子不顾吗?帝曦语觉得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瘟疫漫行之地,危险重重,疾病,刺杀,暴动,饮食匮乏,住宿困难,她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但是那是她的子民,他们受了难,她理当挺身而出。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直觉,一种奇怪的直觉,好像南方她非去不可,只要去了那里,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有了解释,所有困惑,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无论如何,她也要走这一趟,为了百姓,也为自己。
祁时黎低头垂目看着她,见她半晌说不出话来,便轻声道:“要我帮你说吗?”
他又道:“你要去南方,那里的洪灾还未完全过去,瘟疫已经接踵而至,此时那里危险重重。但你却执意要去,哪怕是满朝文武大臣执意阻拦,你也要去。对吗?”
帝曦语急道:“阿时,我……”却又半途停住话头,她无法反驳,亦无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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