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席依已经吃过午饭睡下了。 南宫寒枫进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睡梦中的她,唇角勾起浅浅的笑,这些日子,撑的有些肉嘟嘟的小脸上,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抿唇,微微弯身,在她左侧脸颊上轻轻嘬了一下。 席依笑了笑:“南宫扒皮。” 南宫寒枫看她:“我吵醒你了?” 她睁开眼,看向他:“我本来也没睡好,刚从洗手间回来躺下。” 南宫寒枫唇角扬起:“中午吃好了吗?” 席依点头:“嗯,你呢,吃完饭回来的吗?” “没有,林管家正让人在楼下准备。” “我以为你们会在外面吃,早知道等你了。” 南宫寒枫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你不用等我们,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就好,我先下楼去吃饭,你睡一会儿。” “去吧。” 南宫寒枫起身,想到什么似的道:“刚刚你叫我南宫扒皮?” “是啊,周扒皮不是天不亮就让人起来干活吗,你是人家还没睡醒就骚扰人家呀。” 他抬手刮了她鼻尖一下:“你又没睡着。” “所以,你得感谢我刚刚憋不住的小便。” 南宫寒枫无语呵呵笑了两声,他拍了拍她的头:“好,我感谢它,你睡觉吧。” 他出去后,席依翻了个身便睡着了。 一点半,她醒来,见外面太阳正好,绳索上晒着刚洗好的床单。 她起身,打了个懒仗,下楼去晒太阳。 经过书房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南宫寒枫打电话的声音。 他在跟公司里的人发脾气。 席依没有打扰她,自己推开后院的门走了出去。 海风徐徐吹来,有些刺骨。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风虽然很凉,可是太阳光打在人的身上,是真舒服。 她找了把白椅坐下,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心情变的很好。 过了不到十分钟,她正晃神,肩上忽然多了一件衣服的重量。 她回头看去,是南宫寒枫拿着他的大衣出来,给她搭在了肩上。 “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穿这么少跑出来,我不放心。” 她摇头啧啧两声。 “怎么了?” “你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 “变脸?”南宫寒枫纳闷的看着她。 “是啊,刚刚你在刷房骂人不是骂的很带劲吗?” 南宫寒枫不禁一笑:“你听到了?” “我又不是耳朵聋,站在楼梯口那里都听的清清楚楚,什么‘能干就干,不能干统统给我滚,我不养废物,’哎哟。” 看她学自己有模有样的样子,南宫寒枫无语的戳了她脑袋一下:“所以,你现在是在埋汰我?” “我是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别人都说你吓人了,”她讪讪的笑了起来。 “不管我对别人多凶,在你面前,我都只做小绵羊。” 席依挑眉:“那么绵羊先生,你以后对别人,能不能也多笑笑呢,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帅吗?” 南宫寒枫挑眉:“什么时候?” 她用两只手的食指,去推他的两侧唇角:“这样最帅。” 南宫寒枫唇角自然的保持了这个弧度:“因为我这样太帅,所以我不会轻易对别人用,我怕别人会迷恋上我,我可不想让你以为,我在外面招蜂引蝶。” “像你这种食虫花,哪个蜂蜂蝶蝶的敢靠近你,又不是不想活了。” “你呀,你不就靠近我了吗?” 席依嘶了一声:“那时候,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谁能想到,食虫花摇身一变,变成了小绵羊呢。” 南宫寒枫笑了起来:“我是被佛祖下了诅咒的食虫花,只有遇到真正能跟我一起白头到老的人,才会变身成小绵羊。” 就像这样,在别人看来明明很无聊的对话,对他来说,却是分分钟都想刻印在脑子里的幸福。 他扯过一把椅子,在她身侧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吧,绵羊太太,虽然不能帮你承担肚子上的重量,但我可以帮你顶住你的头。” 席依看着他,呵呵笑了起来,自然的侧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南宫寒枫让路过的阿姨去给席依取来了暖宝宝,让她抓在手中。 席依手里暖,心里也暖暖的。 “南宫寒枫。” “嗯。” “你不忙了吗?” “忙。” “那你还跟我在外面吹风?” “夫妻吗,有福同享有风同吹。” 席依坐正看他:“还有这样说的呀。” “有啊,我。” 两人对视一笑,席依重新枕在他肩头。 南宫寒枫心底一片宁静:“依依,你知道我们两个认识多久了吗?” “一年半了。” “具体多少天知道吗?” 席依想了想,“这得看日历才知道吧。” 南宫寒枫抿唇:“是个很神奇的数字,我觉得,我们需要把它定为纪念日之一了。” 席依努嘴:“纪念日?我们不是从来都没有过过吗?” “今天就当第一个吧,”他说着一派大腿:“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 席依无语的坐正看他,要不要这么神经质啊。 “走,我们一起去超市吧,想吃什么,去买菜。” 他起身,拉着她的手:“上楼换衣服去。” “你不是还要忙的吗?” “你和孩子才是我最该忙的事情,公司的事情,就让他们看着办吧。” 两人上楼,一起换了衣服,去超市。 路过母婴专区,席依很自然的拐了过去。 看到架子上摆放的精致的小童绣花鞋。 她看后,拎起给他看:“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料子不好,孩子穿着不见得会舒服。” “不给孩子穿,给你穿,”她坏坏一笑,开玩笑似的往他脸前一推,将鞋点到了他鼻尖上。 南宫寒枫点了她脸颊一下:“给老公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