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细节,警方便不让再继续看,只简单说了下,大意是这女人一刀割了他的喉,还在他上扎了很多刀泄愤,然后趁夜整理现场,抛尸河里,再连夜赶回娘家。
虽然这女人杀人后处理得还比较干净,但在宁时谦的眼里还是诸多蛛丝马迹,所以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破了案。
涂恒沙从公安分局出来的时候,接到樊越的电话。
“喂越越”
樊越在那边奇奇怪怪的,还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跟粟融归还好吗”
她一怔,樊越也知道了
“沙子你要不要来小院玩一玩”樊越在那边吞吞吐吐地说。
“他们说什么了吗”她索问。
“没什么也没说沙子”樊越忽然在那边哭了起来,“我可能要搬离小院了”
“你怎么了越越”涂恒沙大惊。
“没没什么”樊越虽然说着没什么,却已经哭出声来,“我就是跟崔培吵架了”
“崔培怎么你了”涂恒沙反应很大,樊越两人感很好,崔培一直宠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向让着她,会吵架即便有,也只有樊越“暴力”崔培的,毕竟樊越一“作”病全是崔培自己宠出来的。
“没怎么,就是我生他气了”樊越抽噎着。
涂恒沙松了口气,笑她,“我就知道是这样崔培哪敢惹你啊怎么又要搬家了呢”
“崔培说这边离公司还是太远了,早晚交通又堵上班很不方便,他要搬回去。”
“你就是为了这个跟他生气啊”
樊越默了一会儿,“嗯”
涂恒沙耐心地宽慰她,“越越,崔培也有他的道理啊,你如果实在不想搬,你可以好好跟他说,两个人生活,总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总能商量出一个好结果的,你说呢”
“嗯”樊越吸了吸鼻子,“沙子,你真好,这个时候你还安慰我”
涂恒沙笑了笑,“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不能安慰你呢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好的伙伴啊,你说过的”
“沙子”樊越喃喃地叫她,“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我宁愿不要崔培也要你”
“好”涂恒沙哈哈一笑,这句话樊越常说宁愿不要崔培也要你。
涂恒沙又安慰了她一番,叮嘱她崔培回来哄她时她不要再得理不饶人,好好跟崔培谈,虽然她一贯没理也不饶人,樊越一一应了,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好朋友”郝仁随口问道。
“嗯。”涂恒沙把手机放回包里,“以前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两人边聊刚才的案子边走下公安分局外长长的斜坡,一直走到大马路上。
马路边却围了一大圈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俩经过人群时才发现大家围着的是一辆出租车和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很瘦,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件大大的外,外空dang)dang)地挂在她上,愈加显得她骨瘦如柴。
从大家的议论声里,好像是这女孩是坐了出租车不给车费,司机在问她要,“你不是说你爸在这吗到地儿你爸给钱你爸人呢”
小女孩却只是低着头,头顶的马尾松松垮垮乱蓬蓬的。
有人觉得小姑娘可怜,帮着询问小姑娘父母是谁,在哪工作,可小姑娘却一直默不出声。
涂恒沙打量着小女孩,一邋遢,衣服很脏,尤其领口和袖口,黑黑的一圈,分明好些天没换了,再细看,只见小姑娘手腕和脚踝露出来的部位,隐隐有着一条一条的红印。
她眉头微微一蹙。
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替小姑娘付了车钱,嘱咐她赶紧找爸爸妈妈去吧,还一再问她能不能找到父母。
小姑娘也不说话,只穿过人圈,走上分局的斜坡。
涂恒沙和郝仁心里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两人相视一眼,跟着女孩上去。
只见小女孩小小的子,却跑得很快,最终在传达室门口被拦了下来。
涂恒沙和郝仁后几步感到,没听清女孩说了什么,忽然却见女孩跪了下来,大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涂恒沙两人快步走上前,想将小女孩拉起来,小女孩尖叫着使劲往下坠,一拉之下竟然没拉起,涂恒沙自己反而差点被带得摔倒。
她转而抱着小女孩劝,柔声安抚,轻拉之下,发现小女孩的衣领里面也全是红痕应是伤。
只是,无论她怎么劝说,小女孩都很狂躁,在她怀里尖叫挣扎,大声喊着“要妈妈”,直到有警车出来,她从猛然从涂恒沙怀里挣脱,不顾一切扑向警车。
警车一个急刹停住,宁时谦从车里下来,女孩小小的手抓着他的衣摆晃动挥舞,哭着喊,“把妈妈还给我我妈妈是好人把妈妈还给我”
“我怀疑她妈妈就是刘红。”涂恒沙对宁时谦说。刘红,即杀人凶手的名字。
“是吗”宁时谦蹲下来问女孩。
女孩大声哭着,半晌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