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安眠药去问锦瑟希望你吃几颗,她怎么说你怎么做,哪怕要你围着东京铁塔裸奔整晚都可以”发红的眼睛里泛着可怕的寒光,“得不到宽恕别回来。” 随即毫无怜惜的把门关上,再叹息。 问题儿童,居然得罪女神的女儿。 但真实的情绪是想骂: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小王八蛋快搞死他了。 左晓露在函馆的家是非常传统的日式建筑,古典式的楼阁和惬意的花园,还有两口温泉供自家使用。 她的妈妈早两年回到这里,开了一家不大的茶道培训班,每天就在家里授课,虽然和黑道有些关系,但没怎么显露,人也随和,倒是颇受周围邻居的喜欢。 不过若是路人经过,看到这样富有神秘气质的宅院都会不觉心头起寒,尤其不管怎样的天气,门口都会常年站着四个壮汉,弄得本来就纠结的夏亚忐忑不安,那丫头住的是个什么鬼地方。 “妈妈你看那个人长得好像我喜欢的一个明星”正在门口来回迟疑时,忽然听到身后一个的兴奋的声音。 “嗯我倒觉得他和小墨长得挺像,原来我们家晓露喜欢的都是这个类型的。” 糟了,这里也有粉丝。 小天王的职业反映,发达的脑神经立刻幻想出自己飞奔在日本狭窄的街道里,身后万人狂追好可怕。 “不过他鬼鬼祟祟站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挽着妈妈的手,左晓露伸长脖子想把他看清楚些。 “对哦”晓露妈妈天然呆反映,“这条路的尽头不就只有我们家吗。” 知道遗传的可怕了吗。 母女二人走进,左晓露啊的惊讶,差点没蹦起来,“你真的是夏亚” “这位夏亚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晓露妈妈温和的笑着问,随时一副只要你点头,她就会请你进门坐的好客模样,实在太没防备心了。 门口那四个壮汉可不是摆设啊。 “你来找锦瑟对不对”这回左晓露的反映够快。 上次派去机场接机的人回来告诉她,锦瑟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同行,分开前留下了联系地址。 夏亚愣了一瞬,接着不好意思的嗯了声,“我来找她道歉”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院长教育得好,做人要诚实,对他人诚实,更要对自己诚实,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什么错事让自己寝食难安,那么必然,道歉是一定需要的。 二月底的函馆,冰天雪地。 走进左左家古老的庭院,神秘的气息让平时毛躁惯了的小子都不由放轻了脚步,生怕不小心惊动了神明,罪孽更加深重。 听到人找上门是为了道歉,如果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道歉。 本来左晓露不愿意让夏亚进门,虽然她很迷他演的偶像剧,不过怎么说她也是北堂墨的人,受到熏陶特别的讲义气,也许锦瑟现在根本不想见到夏亚呢。 可晓露妈妈说,应该给每个人犯错的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带他来到这里。 “呐这里是书房,小锦瑟就在里面。” 夏亚探身往黑漆漆的拉门里看了看,长方形的空间,无尽延伸似的,一排排整齐的书架,散发出旧书独有的味道,混淆着冷冰冰的空气,让人心头不觉发寒,隐约能看到在左边的角落,有上楼的木梯,也只有那里有依稀的光,证明上面有生命迹象。 “没有灯吗”他问,真是要命了,那丫头怎么从小就喜欢找这些阴冷的地方呆着。 其实他怕黑。 左晓露故意要吓他,“小天王勇敢点锦瑟在二楼,上去吧” 说完一巴掌拍在他后背,把他推进去,直接拉上门,“好好道歉,一会宵夜做好了再来叫你们哟” 道歉,一件需要勇气的事。 这样的宅院,隔音效果都不好,楼下的响动锦瑟听得清清楚楚,左晓露一走她就在楼上叫他了,“夏小胖,你不是在录音吗跑来找我做什么”真的是找她道歉。 听到熟人的声音,他心里踏实多了,应着声往楼梯那儿走上去,“死丫头,这么大的房子你怎么偏要找个那么阴森” 阴森。 当夏亚爬上二楼,看到楼上那温馨舒适又明亮的环境,顿时说不出话来。 电视机、小冰箱应有尽有,靠墙的小床上堆满了毛茸茸的洋娃娃,锦瑟小姐趴在典型的日式暖被桌上,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玩那种不费脑的弱智游戏,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于是立刻,一种温暖舒适的居家感将夏小胖内心的不安驱散。 这感觉如同他眼里的人,没有刻意打扮的轮廓看上去那么柔软,那么美。 “你不知道书房里总会有一个小孩子的天地吗”锦瑟才不关心他的心理活动,鄙视道,“对了,你从小就不喜欢读书。” 还能挖苦他,看来没受太大的打击。 两步爬上温暖的小隔间,脱了厚重的羽绒服,他盘腿坐在她身侧,然后。 十分钟过去了。 锦瑟又打完了一把小游戏,终于肯回头搭理亲自登门赔罪的人,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道歉啊。”他回答得特别快,顺溜的说完,对着锦瑟毫无表情的脸又别扭起来,“那什么我” “算了,不用说了。”继续打游戏,眼睛盯着屏幕,她淡淡说,“你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错,我是被宠坏了,就算有你在其中做了那些让我更误解我妈的事,我那样和她对着干真的很不对。” 从来她都没站在谁的角度为谁着想,就算是对冷涵也如此,好比那年去泰国惹出那么多麻烦,心底也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没错,而且事后,还伴着丝丝窃喜,因为那一行,她期望的爱情开始发芽。 全然忘记当时带给冷涵的担心,还有那场惊心动魄的拳赛。 现在想想,真是个闯祸精啊难怪冷蓝婧姝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