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个错误,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她为什么因为五十万就来这里? 不! 她不该来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转身匆匆忙忙的走了。 转眼间,她单瘦的身子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高以笙看着她愈去愈远的身影,眼眸深处就不禁闪过一抹阴蛰的光。 还好,他来得及时。 其实下午时分,一直暗中监视谷家的人通知了他,说谷初兰来到了c市,他这才及时赶过来,故意的出现在她面前,故意的让她知道自己姓高,故意的让她知难而退。否则,他让人精心策划的计谋不就全白费了?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是他没有想到,谷初兰竟然会想来高家筹措那五十万。 看来,他真是小瞧了那姓谷的一家三母女。 尤其,是这个谷初兰。 但是无论如何,这场好戏既然已经开演了,就没有随便结束的道理。他要做的,就是要让谷家三母女为他所经受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 …… 大宅里的水晶支架吊挂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映衬着屋内奢华的装饰,让人一进门就有种置身于宫殿般的感觉。但是高以笙对这一切却毫无感觉,有的,也只是冷冰冰让人心寒的错觉。 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但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屋里有饭菜飘香的气息传来,走进餐厅,高浩然和白琴已经就坐了,看到他,平日一脸肃然的高浩然脸上带着笑意,“以笙回来了,快来吃饭,就等你了。” 白琴只是抬眼看了看,端着碗筷略显不耐,“下次回来吃饭就早点,别让全家人等着你。” 高以笙却没有坐下吃饭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来说一声,我不吃饭了,你们自便吧。还有,我以后基本上也不会回来吃饭,所以,不用等着我。” 白琴的脸色蓦地一沉,碗筷啪地一放就发火了,“有你这么跟父母说话的吗?你若是在外面这样别人只会说是做父母的没把你教育好,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搁?你能不能别只顾着自己,偶尔也顾一顾你父母的感受行不行?” 原本看着儿子回家挺高兴的高浩然,一看到这母子俩见面就开掐,就一脸的不悦。 “你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一定要把这个家吵散了你们才甘心吗?”他说着看向白琴,“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能不能别挑茬?你是不是想让儿子以后彻底不回来了你才高兴了?” 高浩然说着就起身。 这样一闹,他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 走到高以笙身边,他的面色柔和了很多,说道:“跟我上楼。” 高以笙若有所思的看了白琴一眼,跟着高浩然了上楼。 书房里,高浩然和他相对而坐,幽幽的灯光下,高浩然的脸上露出慈父的神情,“你最近怎么样?在锦江市发展得还顺利吗?” “还不错。”对于这种如同领导问候下属的问话,高以笙很早以前就习惯了。 “别在那里胡来,要做事业就安安心心的做,如果没有别的意外,几个月之后我可能会调过去那边。” “升官了?” “只是平调,没有什么升官这一说。所以,千万别给我惹事,听到没有?”他很快就要在锦江市身任父母官了,如果儿子在那里胡作非为,那他这个做爹的脸面往哪搁?虽说他这个儿子一直以来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提醒,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说一次。 高以笙听多了这种话,已经都没什么感觉了,只是点头应了一声。 说完了正事,高浩然不禁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说你,你和你妈的关系就不能缓和一点?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任性瞎胡闹。你妈年纪也渐渐大了,别跟着她对着干,你再这样气她,哪天气得她脑溢血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高浩然耸了耸肩,“您放心,她福大命大,死不了。” “你!”高浩然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儿子说话这么让人闹心了?从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他特别乖巧懂事,因为白琴对他的要求严格,他每一次考试都会拿第一名回来,年年如此。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妈的关系开始恶化的? 对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忙碌的他来说,竟然没有及时发现这一变化。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他才知道,他这个儿子和白琴的关系已经僵持到几乎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但是他们始终是一家人,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维持这个家的和谐。 他都能管理一个城市几百万的人,难道连这家里的一家三口都管不了吗?不是他无法管,而是他太忙,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而忽略了他最亲近的家人。今天亲眼看到儿子和妻子之间冰冷的关系,他觉得,他真的有必须做些什么了。 看着眼前个头都比他高的儿子,他将心头的那股火压了下去,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年我忙于工作,也没好好陪陪你们,过几天我有几天假,到时咱们一家三口出国去散散心,你看怎么样?” 高以笙目光直视着书架,默然没有出声。 他这样,算是默许了。 高浩然欣喜,又接着说,“以后啊,说话的语气尽量柔和点,你妈这些年也不容易,从小到大,她为你**多少心。都说养儿防老,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妈看了得多心疼是不是?” 心疼? 高以笙不禁冷冷一笑。 她若是心疼他,从小她就不会对他非打即骂。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他七岁那年因为丢了一只钢笔而被妈妈用针扎大腿,也不会忘记八岁那年他打碎了一只花瓶而被妈妈用绳子绑住双手在门框上吊了整整一夜,更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