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躺下来,把江筠搂在怀里,低声的说着安慰的话,哄她消去悲伤,以便安稳地入睡。
江筠抬眼看见陈援武肩头的伤疤,结痂还没有完全脱落,刚拆掉不久的缝线痕迹就像一条大蜈蚣的脚,挨着结痂不到一公分,颈部的大血管微微凸起,能看到血液流动的跳动。
弹片只要偏离一点点,或许他们俩就会天人永隔了。
她心疼的伸手去摸,又想哭又想笑:“手术线缝的不好,以后打篮球穿背心就不好看了。”
陈援武肩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声音发干:“这个伤口,跟你的伤口在同一个位置。”
江筠回手摸摸自己的肩头,凑上前,在陈援武伤疤旁边亲了亲:“我看那些小动物受伤了,都是用舌头舔啊舔的,就好了。可惜啊,我要是舔你一下,你的伤口就得感染了。等结痂脱落了,我再给你舔舔,疤痕的印子能浅一点。”
她以前养过一只猫,整天就是舔个不停。
陈援武闷笑不已,知道江筠还没有从懵懂中清醒出来,低头亲亲江筠的额头:“嗯,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