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会贫嘴!”
大山接过轮椅,老太向那二人道,
“走吧!”
两位侍从把那帘子拉开,现出一道门来。门外整整齐齐列着数十人,都恭恭敬敬低下头来,待到大山推着老太进来,众人齐齐跪倒,一起说道,
“恭迎老祖宗,恭迎长老!”
老太轻呵一声,道,
“起来吧,今日没这许多规矩,这小子难得回来,可别放过了他!”
话音刚落,俩位侍女过来接过轮椅,老太对大山讲,
“我受不住这许多人,就先回房歇着了,你自便吧!”
大山嘻笑回她,
“那是自然,我可绝对不会客气的。”
老太十分满意,二女推着她出了门,七子听到铁索响动,她们只怕是又上了一层。老太一走,这边欢腾起来,七子只见众人身后摆满各式吃食,酒水也是堆得老高,真有那不醉不归之意!
二人被拉了过去,不由分说,便被灌了三大碗,七子哪里受得住这般直饮,差点没喷吐出来。他望向大山,大声问道,
“大山哥,你不是长老么?怎么他们对你也这般粗鲁!”
大山无奈一笑,
“我这长老只是挂名啊,我说的,他们可未必会听啊!”
一人马上接话道,
“把这坛喝了,哥哥我就听你的!”
大山被那人擒住,掰开嘴来,往里灌酒,大山倒也不太抗拒,好在只是小坛,这才一气喝完。大山喝完,打了个长长的嗝,然后对那人道,
“二哥,你看,三哥的酒,就你帮我喝了呗!”
那二哥想起之前的话,捶胸顿足道,
“啊呸!真是嘴巴子贱!”
他接过身旁那人的酒,咕咚咕咚全喝下去,
“哎,我说二哥,这是我要给兄弟喝的,怎么让你给喝了!”
那二哥大笑,
“我刚答应过要听他的,你啊,待会再来,待会再来!”
那三哥有些不喜,一眼看到了七子,于是邪魅笑一笑拿了酒过来,七子心道不好,这酒还在喉中,哪里经得住这般摧残!
“兄弟的兄弟,当然也是我兄弟了!来,兄弟,跟哥哥一起喝过!”
七子又哪里能够拒绝,他心一横,大不了醉上几天,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三哥,我先干了!”
七子倒是干脆,喝完之后,他却觉得胃中较之前舒畅了不少,也不知是何原因。他喝得太急,没能品出那酒滋味,只隐隐觉得这酒有些与众不同。
那三哥喝了酒,又去大山那边,吵嚷着喝酒去了。七子又与这一群中年男子喝了不少,却没觉得有多醉人,似乎自己酒量突然猛涨不少,他只道这一阵每日练武,可能对提升酒量也有些帮助。不过真是喝得过多,他眼前虚幻起来,隐约看到几位老者过来,与大山推杯换盏,交头接耳,好不热络。七子醉了,只感觉被人抬着,送到一张温床之上,他舒服极了,即刻进入梦乡。
转过天来,七子被雨声惊醒,他睁开眼来,看向窗外,见那窗边坐着一人,不是大山又是何人。他马上起身过去,
“大山哥,我昨夜醉了,后来的事真是一点也不知晓了。”
大山看着外边,轻轻喝了口茶,道,
“这青城雪芽虽比不得一众名茶,却也别具风格,你也来尝尝!”
大山给七子倒上一碗,七子捧在手中,闻了闻,一口喝完。大山笑笑,
“七子,你可知陆羽?”
七子摇摇头,回道,
“好像有些耳熟,不知是何方神圣?”
大笑回他,
“此人乃前朝人士,精通茶道,作有‘陆羽茶经’,因被人推崇,书成了茶道圣经,人也被尊为茶圣!哎,这喝茶太多讲究,我等粗人哪里能懂,也只当解渴罢了!”
七子笑笑,
“我只知茶汤解渴,至于茶味如何,好像也没太过在意!”
大山又道,
“习武也是一样,不能拘泥一处,太过死板,反而不好。我不是反对这陆羽,只是看不惯有人把那茶经当作圣典,不容辩驳。”
七子点头同意。
外边雨小了些,温润气流伴着细风吹入,七子只觉异常舒服,
“这房子好生别致,从这就能看得老远,每日清晨醒来,向外边看看,也是一件乐事!”
大山深吸一口气,回他,
“背靠悬崖,三面环水,每层极高,只能通过链索铁笼上下,因而易守难攻。咱们这里只是第二层,再往上还有两层。虽是前朝所建,但经无数人增砖加瓦,填缝修补,直到现在也如百年前那般坚固。前朝有外族来攻,弟子们守住此处,对方围城数月,依旧无功而返。”
七子叹道,
“真是厉害!想不到百年前便有这般能工巧匠!”
大山点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