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并不知道“小偷”就是潘玉洁。 想到可以通过抓小偷跟潘家攀上关系,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揪住潘玉洁的衣领,道,“居然敢偷东西,走,跟我去潘家!” 潘玉洁傻眼了。 堂堂潘家大小姐却被当成小偷,简直是荒唐。 可更荒唐的是,她此时正准备翘家,根本不能回家,不然就暴露了。 看来要亮出身份了。 潘玉洁挑眉,一巴掌拍在许念手上,斥道:“说我是小偷?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再看一百遍,你也是小偷。” 许念撇撇嘴,定睛朝着潘玉洁看去,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对方居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大美女,不在前几天见过的美女之下。 “还是个女贼…”许念乐了。 “我…” 潘玉洁差点喷血。 见许念看着自己发呆,她还以为对方认出自己身份来了呢,谁知道对方只看出她是女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潘玉洁磨动小虎牙,又听许念摇头晃脑说什么“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再也忍不住了,分辨道:“我不是小偷,这是我家。” “你当我傻,这里是潘家,潘家小姐只有潘玉洁一个…” 潘玉洁昂首挺胸,下巴微微上挑,傲娇的看着许念,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再说话:就是我,就是我! “干什么,仗着漂亮,想色诱我?” 注意到她的动作,许念扫了她一眼,义正辞严道:“我告诉你,别想着对我使用美人计,我许念不是那种人,今天你就算是说破大天去也没用。” 我色诱你? 你要眼睛是出气的吗? 潘玉洁凤目圆瞪,气得一阵心肝肺疼,整个人都处在爆发边缘,忽然,等等,他说他叫许念,他就是许念! “你就是许念!”潘玉洁诡异的平静下来。 “你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 简直是仇深似海好不好? 她之所以要翘家,全都是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他去自己家找老爹胡说八道,老爹也不会逼着给她结婚,让她一个女大学生相亲。 “是你这个混蛋在我爹面前胡说八道,害得我被逼婚!” 潘玉洁气呼呼质问,眼见许念一脸茫然,直接表明身份,“我就是潘玉洁!” 许念心头咯噔一声,不妙的感觉升起。 结合对方的笨拙的翻墙动作,身上并不普通的穿着,以及过人的美貌上,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就是潘家小姐潘玉洁无疑。 她就是潘玉洁。 许念不惊反喜,他千方百计的想要见到她,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眼珠子一转,许念假意道:“胡说八道,潘玉洁小姐美若天仙,聪慧无双学识渊博,是县里唯一女大学生,怎么可能是你…” 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许念话锋一转,继续道:“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能随便冒充她,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怎么才肯相信?”潘玉洁问。 问得好! 许念暗赞一句,装模作样的思忖片刻,道:“潘玉洁小姐是大学生,学识渊博,要让我相信你,除非你能回答出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潘玉洁问。 “老公,老爸,老妈,弟弟,妹妹,哪一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许念问。 原来是常识问题。 潘玉洁哑然失笑,还以为许念会出什么高难度问题呢,没想到这么小儿科,她毫不迟疑的回答,“老公!” “嗯,乖老婆。” 许念笑眯眯点头,搓着手道:“原来真是你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你占我便宜?”潘玉洁反应过来,勃然大怒。 “别这么激动,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提前叫了也没啥。”许念瞥了一眼他的行李箱,问道:“老婆,你这是准备出门?” “别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也绝对不可能成为你老婆。”潘玉洁瞪着许念,直截了当的拒绝,提着行李箱气呼呼离开。 “别那么绝对嘛,你也是知识分子,应该明白许多可能的事情,都是由不可能开始的…”许念涎着脸跟上去。 “不许跟着我。” 潘玉洁呵斥,见他死皮赖脸的跟着,知道不让他死心,肯定是不行了,冷冷道:“我们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我喜欢的是带兵打鬼子的抗战英雄,而不是油嘴滑舌的小混混。” “领兵打仗有什么好,多危险,一个弄不好牺牲了,你就要守活寡了,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好,而且我也不是小混混,我自幼习文练武背医术,也是非常优秀的…”许念喋喋不休的分辨。 “住嘴!” 潘玉洁低喝一声,怒视着他道:“日本鬼子侵犯中华,大半个中国都已经沦陷,商丘也沦陷过三年,鬼子占我家园、杀我同胞,中华民族正处于存亡之际,你作为一名中国人,不说积极抗争,居然还想着苟且偷安。” “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整个民族灭亡了,我们都要做亡国奴,岂有安稳的日子过?” 潘玉洁越说越激动,冷冷扫了许念一眼,斩钉截铁道:“我跟你没有一丝一毫可能,我这辈子只会嫁给抗战英雄,哪怕是一辈子活守寡,也胜过嫁给一个胆小鬼,窝窝囊囊的苟且偷生。” 慷慨激昂的话语入耳,许念只觉得骨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复苏了,体内热血开始沸腾。 “等一下!” 他大步追上潘玉洁,大声道:“你不是喜欢抗战英雄吗,我也能成为抗战英雄,我也能带人打鬼子。” “就凭你?” “就凭我!”许念昂首挺胸,铿锵的话语出口,“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带人打鬼子,并且带鬼子头颅来找你。” 潘玉洁动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