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玄阳子长叹一声,目光复杂,他与杨非,本是同门师兄弟,若是能够彼此扶持,玄阳门哪里会有今日这般境地。 在玄阳子的身后,是一片沉默,大长老虽说叛出玄阳门,但在不少弟子心目中,此人能以死谢罪,便依然还是玄阳门之人。 他们的沉默,更多的,是来自于对这沧桑青年的忌惮,此人风轻云淡间,便逼得齐云柏与杨非二人,自爆而亡,实力之强,怕是韩石也难匹敌。 韩石沉默间,眼中有一道战意掠过,在韩石的身后,青梅的眼中,透着一股坚定。 飞天峰弟子面含悲愤之色,一个个从打坐中站起,紧握着五指,双手微微颤抖,一道道毫不掩饰的仇恨目光,看向那沧桑青年。 沧桑青年对此毫不在意,看着杨非消逝之处,缓缓说道:“今日,若无老夫点头,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此话声音不大,甚至连语气也是平平淡淡,但是一落在众人耳中,顿时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杀机,令许多听闻之人,不由得心中一慌。 似乎,无论此人想杀谁,便能杀谁! “老夫唐渔,小友身手了得,来我唐家,做个供奉如何?” 沧桑青年身影一晃之下,来到韩石身前,他面含微笑,语气中透出诚恳。 至于聂东,虽说贵为北玄使者,唐渔却是视若不见,这便是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带来的变化,此刻,唐渔若还是灵动修为,绝不敢如此托大。 对此,聂东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丝毫不满,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韩石,心中却是冷笑不止,唐渔此人,他知晓一二,与唐风相比,更是睚眦必报,此刻表面上的一切,都是假象。 此人越是和煦,便是愈发动了杀心。 由此人出手,将韩石杀死,将是最好的结果。 “小友渡劫之时,老夫恰好在修为突破最关键之时,不便现身,不过,老夫得观小友大展神威,替老夫教训了我唐氏一些不成器的晚辈,老夫在此,倒是要谢谢小友了。” 唐渔的话中,听不出喜怒,韩石此番出手,何止只是教训,皇室修士,死在金芒之下的,将近百人,虽说大都是在筑基与元丹修为,但皇室的颜面却是因此大损,只是此事在他口中,却是显得有些轻描淡写了。 “韩石为我玄阳门长老,岂能为了你唐家区区一个供奉之位,叛离宗门?” 李观云面含冷笑,却是在韩石尚未开口前,抢先一步出言反讥,他的狂傲,并未因此人修为远超自身而有所收敛,这便是他的秉性,不为外力而变。 “聒噪。” 唐渔目光不离韩石,左袖微微一甩之下,顿时一股悍然大力撞击在李观云之身,使得李观云连连喷出鲜血,其中更是夹杂着内脏的碎片,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数百丈外,顿时昏迷过去。 孙铄面色苍白,他身影连闪之下,出现在一旁,将李观云扶起,眼中露出深深的惊惧之意,师父的修为,只差些许,便要踏入元婴大圆满,整个玄阳门中,即便是玄阳子,也难以稳胜师父,却想不到,此人不过只是微微一拂,便将师父重创。 唐渔面色不变,仍是微笑着,看向韩石,目光中的期待,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力,如一座大山般,缓缓朝着韩石压来。 “你若不来,今日之后,晋国,将再无玄阳门。” 唐渔含笑,此话一出,玄阳门众人顿时面色一变,此言正是不久前,韩石对聂东与唐风所言,此刻,却是被唐渔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唐渔修道千余年,较之上代玄阳子,亦是前辈,晋国在北玄大陆上,只是一个偏远小国,灵气的数量与浓厚程度与许多上等修真国相比,远远不如,这也导致了,数万年来,晋国修士,极少有人能够突破到灵动境界,而再朝上,更是有一道无形的修道壁障阻拦了所有人的脚步,那便是婴变。 唐渔却是唯一一个例外,他自小便是天纵之才,同时更是有大毅力之人,常年闭关,一道道关卡在他手中被突破,直到灵动境,他的突破速度才渐渐缓了下来,但在灵动大圆满,停留了近两百年,不得寸进,这道桎梏,被唐渔以极大的耐心慢慢磨去,直到六玄试炼开始之时,那隔膜已然薄如窗纸,而那由韩石引发的异变,那试炼法器的爆裂,将这最后一层窗纸破开,他的灵动大圆满,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的方向。 他在那爆裂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深沉的水之力,此力他追寻多年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