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行也未说一句话,转身便要走,却被苏娇怜一把抱住了大腿。
“大表哥,我来还你的荷包。”苏娇怜将那个装满了薄荷丸子的荷包系到陆重行的腰上。
苏娇怜还小,手指不灵活,那荷包被系的歪歪斜斜的似乎只要少年再往前走一步,就会“啪”的一声掉下来。
装满了薄荷丸子的荷包有些沉,陆重行动了动身子,那荷包就打到了苏娇怜的额头。
苏娇怜捂着自己被撞疼的白嫩小额头控诉的看了陆重行一眼,然后企图去牵少年的手。
少年的手暖融融的带着一层细薄热汗,那是刚才练剑时透出来的。
奶娃娃的手软绵绵的就跟一块凝脂似得细滑,陆重行呼吸之际能闻到清晰的奶香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奶香有些熟悉,令他感觉十分舒服。
“无事便走吧。”陆重行回神,拨开苏娇怜的小手。
苏娇怜又抓回来,“大表哥,脑壳疼。”
陆重行没理她,径直便进了屋子去换衣,准备今日早课。那小团子跟在他身后,跟了一路,嘴里就只念叨着一句,“脑壳疼,脑壳疼,脑壳疼,脑壳疼……”
陆重行……竟真的觉得自己的脑壳有点疼。
他放下手里的书,定定看向趴在书案上小嘴碎碎念的小东西,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那语气,严厉的似不是在跟一个三岁的奶娃娃说话。
苏娇怜见少年终于理自己了,一阵欣喜的踮起小脚,努力的在高高的书案前露出自己的小脑袋道:“大表哥,穹窿山,赛华佗,看病。”
陆重行看一眼苏娇怜,觉得这小东西是要去看一看了,小小年纪脑子就有问题了。
苏娇怜见陆重行又不搭腔了,急的跳脚,“脑壳疼。”说到激动处,还喷了口水。
“我不疼。”陆重行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书,不欲理会胡搅蛮缠的苏娇怜。
苏娇怜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她明明才是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却已经跟养了三个孩子的老母亲一样憔悴。
“大表哥,你脑壳疼,要去看病。”苏娇怜绕过书桌,摇摇晃晃的走到陆重行身边,习惯性的想要坐到他腿上,却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进行女友式的撒娇,只适合撒泼式的卖萌。
听到苏娇怜的话,原本一副淡漠表情的陆重行陡然一震。他霍然转头,看向苏娇怜,目光深沉,透着一股难掩的戾气。
他确是偶尔会觉得头疼,但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旁的人知道,这苏娇怜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娇怜十分了解陆重行,自然明白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不能解释,只能去牵陆重行的手,执拗道:“大表哥,看病。”
陆重行坐在那里,任由苏娇怜对他又拉又扯,也不动半分。
苏娇怜累的一阵气喘吁吁,两只小脚都打颤了,却还是不肯放弃。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看病。”少年低头,看到腰间系着的那个荷包,突然便吐出这么一句话。
苏娇怜顿住使劲拉扯陆重行的动作,良久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喜欢大表哥,要嫁给大表哥。”
三岁奶娃娃说的话,陆重行自然不会当真。但当那句软绵绵的带着奶香气的“喜欢”钻入他耳内时,陆重行却是忍不住的红了耳尖。
苏娇怜惊奇的看到陆重行的变化,觉得这少年时代的男人也实在是太单纯,太害羞,太可爱了吧!
少年自然不会对才三岁的奶娃娃产生什么爱情的萌芽,他只是听到那句“喜欢”,莫名的觉得欢喜。
“不去。”欢喜过后,少年冷酷无情的抽开自己被苏娇怜攥住的宽袖,继续温书。
苏娇怜觉得自己的人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既然你不吃敬酒,那只能吃罚酒了。
苏娇怜深吸一口气,猛地提着兜尿裤往地上一坐,然后就开始嚎。奶娃娃的声音平日里又软又绵,今日铆足了劲的喊,意外透出股尖锐来,震的陆重行开始脑壳疼。
“哇啊啊啊啊啊啊……”
陆重行攥着手里的书卷,起身往窗棂处看了一眼,只见偌大院内,清清冷冷的连个奴仆都没瞧见,更别说那群平日里围着苏娇怜团团转的嬷嬷和丫鬟了。
“别哭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三岁奶娃娃的声音,无异于魔音穿耳。
陆重行忍了半刻,看到苏娇怜那张涨红的小脸和滚在脸上的豆大泪珠,略一沉思,终于是弯腰将人从地上给抱了起来。
陆重行虽看着纤瘦,但却是个身体底子好的,抱着沉甸甸的胖墩子苏娇怜,也没觉得累,只板着一张脸,不甚熟练的哄了一句,“别哭了。”
苏娇怜当时就不哭了。
没想到哭也是个力气活啊,好累。
苏娇怜感叹完,扭头看向陆重行,那纤细的眼睫上沾着豆大泪珠,随着她眨动的动作要掉不掉的。
陆重行伸手,接住那滴泪珠,然后擦在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