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一记耳光。
裴枭然微惊,不由叫道:
“陛下?!”
“养不教,父之过!”
赤宣帝重又站起,尽管脸上还带着一道迅速泛红、肿起的巴掌印,神色却已从痛心、愧疚变得严肃与冷峻。
他冷冷道:
“朕养出这般不知轻重、谋害忠良、通敌叛国之逆子,是朕之过错!既无人敢罚朕,朕便自罚!
至于这个逆子,朕也不会因他是朕的亲子,就偏袒于他分毫!”
朱虞廷也被赤宣帝打自己那一巴掌给震得不轻,知他定然是失望至极,才会如此自责。
此时又见他语气果决,面容冷酷,不由心下一颤,害怕他当真会治自己的罪,忙不迭的大叫道: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当真是冤枉的啊!都是……都是那个大皇兄,与这裴枭然串通起来,谋害儿臣的!”
赤宣帝冷冷的刮了他一眼,道:
“是不是谋害,朕会交由刑部尚书去详查。
你放心,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朱虞廷顿时心虚的噤了声。
虽然那玉佩当真不是他给玄邪雨的,可算计裴枭然之事,却的的确确是他做的。
万一,万一真被那朱濂溪查处了什么蛛丝马迹……
正满心惶然间,朱濂溪带着几名暗卫走了回来。
见到被压制在地,旁边还掉了一把匕首的朱虞廷,朱濂溪神色微动,并不见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