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剑同时回头。
他们同时看向春宵,瞧着他那只手,那只长年握剑的手,现在呢?
剑已不在,握剑的手已松弛、无力。
白云叹息,忽然说,“你很好。”
春宵点头,他看了看小苹果,又说,“是的,我的确很好。”
“但是还不够好。”
春宵讥笑,他笑的也许只有自己,没有别人,一名剑客连剑都握不住,那他讥笑的也许只有自己了,“我的确还不够好。”
白云叹息,盯着那只握剑的手,淡淡的说,“你明明可以变得更好的。”
“我好不了了。”春宵嘴角已有苦水,他又接着说,“自从被你击败之后,我就已经死了。”
他笑了笑,又说,“可怕的白云,夺命的一剑,这句话并没有夸大,说的没错。”
白云叹息。
远方过来一顶轿子,轿子很大,抬轿子的人每个都很强壮,轿子放下,媚娘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东方渐渐现出曙色,大地上雾色渐渐消退。
剑台边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古道上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多瞧一眼。
见到媚娘,小路的嘴角几乎要崩断,他说,“你看到了什么?”
他说话说的很轻,小苹果点头,又说,“我看到了,她是什么人?”
“她是杀死我们同伴的人。”小路又说,“我们这群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小苹果惊讶不信。
小路叹息,他说,“这个女人我们还真的对付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绝代双剑出手,才可以做到。”小路咬牙,又说,“可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这个时候绝不会出手的。”
“为什么?”
小路不语。
已起风,西风。
媚娘慢慢走了过去,她说,“你们很准时。”
白云不语,他好像没有听到,目光正瞧着东方那片曙色。
叶孤云面对白云,目光却是垂下的。
天底下也许只有一个人能令叶孤云低头,这个人就是白云。
白云目不斜视,忽然说,“我杀人一向准时,而且很不愿意浪费点滴时间。”
“你有杀人的爱好?”
“没错。”白云又说,“特别是天气不错的时候,我想杀人有时想的发疯。”
媚娘吐出口凉气,“如果杀不了人呢?”
“我活的就不自在,就会睡不着觉,也会发疯。”白云忽然冷冷瞧着媚娘,冷冷的又接着说,“我情愿胡乱杀人,也不愿意发疯。”
“哦?”媚娘脸颊上的肌肉不停跳动,她遇到过白云发疯,那一剑几乎将自己刺死。
那一剑若非白小叶挡住,她几乎死翘翘。
白云又说,“我现在已很想杀人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现在想杀谁?”
媚娘咬牙,摇摇头,不愿多说一个字。
“我想杀的人是你。”
这句话仿佛是一根鞭子,媚娘的声音已轻颤,她说,“但你还不会杀我?”
“我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你还要想见归红。”媚娘又说,“你一定想的要命想的发疯,也许比想杀人想的更要命。”
白云脸色变了变,他看了看叶孤云。
叶孤云冷笑,他跟白云不同,白云也许会跟他多说说话,他却不想多说,也懒得说。
他除了冷笑,就是刺出一剑。
剑光一闪。
媚娘边上的那个轿夫忽然倒下了两个,倒在地上骤然抖动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鲜血并未从咽喉冒出的,从嘴里跟鼻子里冒出的。
两只手死死扣在咽喉上,眼睛往外突出,额角那根肌肉几乎要崩断。
“你只要说一句假话,我就宰了你。”
媚娘冷冷盯着叶孤云,手里忽然多出十几枚三角乌星,却始终也没有发出来,忽然说,“绝代双剑就是绝代双剑,我看来是对付不了你的。”
“我问你什么,你就最好答什么。”
“我若是不说呢?”媚娘咬牙,冷笑。
叶孤云没有说话。
剑光又是一闪,那只握三角乌星的手骤然滑落。
鲜血飞溅,媚娘踉跄后退,似已站不稳,后面两个壮汉上前扶她,只见叶孤云冷冷笑了笑。
他笑的像是恶魔、恶棍,通常这样的人绝不会给人带去好处的,他更不能。
剑光再次飞出。
两个壮汉倒下,他们死去,连惨呼声都没有发出,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怜惜、同情,对媚娘的怜惜、同情。
叶孤云忽然走了过去,周围的人已看的惊住,却没有几个敢靠近的。
江湖中不认识叶孤云的人,还不多。
“我现在要问你话了,你最好说快点。”
媚娘斜眼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