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必太担心。” 南昔人心里暗暗发苦,这人与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现在却有人说不要太担心。 “为什么不用担心?” “据说他的伤很重很重,你只要轻轻给他一脚,他就会死翘翘。” 南昔人点头,他并没有争辩。 他觉得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去争辩,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你应当担心另外两个人,两口剑。” “那两个人是谁?”南昔人忽然想知道这两个人是谁,想的要命。 “一个以剑气杀人的剑客叫寒秋,这人可以在一丈之外杀人于无形,没人知道这人是谁,甚至连这人是男是女都没有人知道。”笑死人目光中隐隐现出钦佩。 他对剑客的剑法,常常会升起莫名的钦佩,也许他是剑客的缘故。 南昔人额角青筋已不停跳动,这个人名对他的冲击并不是一般大,“最后一个人呢?” “这个人叫鬼发愁。”笑死人提到鬼发愁的时候,他的脸颊上竟已飘起莫名的惧怕。 他很少对剑客生出恐惧,也许这人并不能称之为剑客。 南昔人眉头紧锁,目光竟已变得深沉,“这个人又是什么人?” 其实他听到鬼发愁的大名,也知道他与鬼见愁合称江湖双愁,连鬼见了都会愁,听到名字就可知道这人的剑法有多可怕。 “你好像知道的并不多。”笑死人淡淡的说着,“这个人剑法也许并不是很高明,但他杀人却很高明。” “有多高明?”南昔人忽然很想听听鬼发愁杀人的高妙之处。 笑死人吐出口气,静静的凝视着剑尖,剑尖上的血迹犹在飘落,并未飘尽。 他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恐惧,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说,“他杀人,仿佛是杀鬼,又仿佛是鬼在杀人。” 南昔人不明白,竟已张口结舌。 笑死人笑了笑,“你不必在意鬼发愁是男是女,这人是男是女也并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 “你看到鬼发愁的时候,就赶快离这人远点,躲着他点?”笑死人的脸忽然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看到笑死人的脸色,南昔人就不难看出鬼发愁在笑死人心里占据的位置是什么样的。 南昔人愣了愣,又说,“我躲着他怎么出手杀他?” “你脑子是不是很笨?” 南昔人眨了眨眼,发现自己仿佛真的很笨。 笑死人叹息,又说,“你可以让鬼发愁与寒秋先见面,他们一见面,一定像是两条狗玩命的咬起来,你就偷偷在后面等着看。” “看什么?”南昔人摸了摸鼻子。 笑死人眨了眨眼,凝视着剑尖,他的神情仿佛很愤怒,又仿佛很苦恼。 他又说,“你看着他们打的死去活力的,都快不行了,你忽然出现,他们一定就会死在你手里了,到时候婆婆的菜就归你了。” 南昔人眨了眨眼,“你不想吃婆婆的菜?” “我很想吃,但我这次并不是为了她的菜来的。” “那你为了什么?难不成为了来受伤,然后再离开?” 笑死人鼻子已在抽气,“你在笑话我?” 南昔人忽然说着,“岂敢岂敢,笑大侠威名远播,剑术高超,岂是我等所能笑话的?”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你就不要往心里去,大人有大量,还是说说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 笑死人点点头,又说,“这次我为了叶孤云而来的。” 叶孤云这三个字仿佛有种魔力,南昔人的呼吸都已不稳,“你要杀叶孤云,得灾星剑?” 笑死人点头,又摇摇头。 南昔人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