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故意给搅合黄的。就因为皇贵妃还在痛恨戴佳氏,可是戴佳氏已经死了,皇贵妃便不肯放过她和八公主去,这便故意将八公主给没人管了,而再将她的姻缘给毁了!
乐仪越想越是难受,只觉她自己头上的天已经彻底都塌了。
她躲在自己的耳房里哭,消息便被其他的女子给禀报给了八公主舜英去。
自从戴佳氏死后,颖妃也渐渐来得少了,八公主自是将一颗想念母亲的心都转移到了乐仪这儿来。听说乐仪在哭,这就放下了弓箭,赶紧跑过来看乐仪。
“姑姑,姑姑,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姑姑了,姑姑告诉我,我去找她,替姑姑出气!”
几年的沉寂,八公主舜英出落得越发英气夺人。
虽说穿着公主的衣裳,发上也有通草宫花,可是这些柔媚之物却都难以遮掩八公主眉眼之间的英气去。
这样的八公主说出这样的话来,虽说她年岁还小,不过这话却也听起来掷地有声。
可是这样的掷地有声却也还是没能安抚乐仪去,她反倒更难受,使劲摇头。
“公主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公主先玩儿去吧。”
八公主却不肯走,坐在炕沿儿盯着她看。
“姑姑到底怎么了?好歹叫我也知道。姑姑要是不说,我是怎么都不肯走的。”
乐仪自是不肯叫八公主知道她与陈世官之间的那些事儿,这便眼珠一转,就又是流泪,“公主还记得自己今年几岁了不?”
八公主有些丈二和尚,“我十一岁了啊!”
乐仪抽着鼻子转过来,“公主都这么大了!可是皇上却还没给公主指婚!”
“想想七公主和九公主,皇上从她们那么大点儿就都给指了人家,一个是唯一能配享太庙的蒙古亲王的后裔世子,一个是平定回部的大功臣兆惠的儿子!皇上为她们两位想的这么周全,怎么就独独忘了公主你呢?”
八公主扬了扬眉,便叹口气,“我额娘倒也惦记过舒妃额娘的外甥、舅舅忠勇公的阿哥麒麟保哥哥啊可是,可是,麒麟保仿佛总想躲着我,我也没办法。”
八公主说着,自己倒是释然地吐了口气,“他躲着我拉倒,我现在还不想嫁给他了呢!姑姑,我越是长大,反倒越是不想嫁人了。我觉着我就这么在宫里挺好的,想骑马就骑马,想射箭就射箭,哪里用以后给人家当儿媳妇,还要顾着那么多麻烦事儿去啊!”
乐仪都一愣,没想到八公主的心倒是这么大去。
乐仪便咬咬牙,“可是这回不光是七公主和九公主,就连三阿哥那位大格格绵锦,皇上都已经给选了额驸了!公主知道,那大格格生母只是三阿哥的使女,故此那大格格原本身份不高,可是皇上还是给她选了个好额驸——竟是喀喇沁左翼的扎萨克,他们家的领地算是最靠近中原的蒙古王爷领地呢,故此历代皇上们都十分重视他们家去!”
“依奴才瞧着,皇上自不是在乎三阿哥,也不是在乎绵锦这么个庶出的格格去,说到根底,皇上在乎的还是绵锦格格从小跟着七公主一处念书长大的情谊去!而那丹巴多尔济,又是兀良哈人,本就自认为成吉思汗的世代忠仆,所以那丹巴多尔济从小就跟七额驸最是要好,以七额驸的侍卫和奴才自居呢。”
八公主听懂了,也叹了口气,“你是说,绵锦跟丹巴多尔济结亲,那是七姐和七姐夫在后头给使的劲儿。不过那也没什么,反正他们四个人从小就要好,结亲就结亲去呗,反正我又没想嫁给丹巴多尔济去”
乐仪无奈地望住八公主。
“我的公主主子啊,奴才在乎的是,与公主年岁相当的那一批被选入宫来的‘备选额驸’们,到了这个年岁已是该被指婚都已指婚了。如今身份贵重的,几乎都已经有主儿了公主的将来,又该托付给谁去呢?”
八公主有些皱眉,“姑姑我皇阿玛忘了就忘了呗,反正我也不想厘降。我就留在宫里,我不厘降就不行么?”
乐仪深深叹气,捉住八公主的手,“我的公主啊,自古以来哪儿有不厘降的公主去?!就连四公主那样的,皇上也都在她四岁上就给选好了额驸去;若公主不厘降,外头必定会猜疑公主有什么毛病,甚或——难言之隐去啊!”
八公主也有些急了,“这么说,我还非得厘降了呗?”
乐仪用力点头,“那是一定的。只是这会子那批少年都已经差不多被选完了。奴才就担心等二三年后公主你厘降的时候儿,皇上会随便找个人就塞给公主了”
八公主这才急了,“那我不干!我再不想厘降,可是我也不能什么不顺眼的都往眼前领啊!”
乐仪又是深深叹了口气,“如今忻贵妃主子已经不在了,公主你得自己长点心眼儿,替自己打算着了。不能再指望颖妃主子去,她现在只顾着十七阿哥,是顾不到公主你来了。”
八公主急得直搓手,“那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找谁去?”
乐仪眸光幽暗下来,“说到底,忻贵妃主子当年最想给八公主指的,还是麒麟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