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殷红的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坤差下手极毒,眨眼之间,手杖一连重重的五下都抽在陈昱仁头上,手杖上坚硬的钢头将陈昱仁的脑袋打的满头鲜血,身体无力地倒了下来。 “大佬,呜呜……呜呜……大佬你怎么样了?倒是说一句话呀,呜呜……你……你可不要吓我。”昱玉惊叫着扑在哥哥的身上,伸手一摸全是鲜血。 昱玉惊疼之下滚滚的眼泪喷涌而出,手忙脚乱的拿出自己的花手帕,压在哥哥脑袋的伤口上,热乎乎的鲜血“嘟嘟”向外冒,却哪里压的住。 “畜生!你……简直是畜生。”陈文志几乎气得昏厥,看着自己的孩子痛心不已,早知道这样,纺织厂送给舒格罢了,只要能放过自己的一家老小,哪怕是要饭也是幸福。 他知道舒格不是要自己的女儿去做填房,荷兰人也没有娶填房的习俗。 此人荒淫无度,不知道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名节,分明是要将自己的女儿带走供他发泄兽欲,作为一名父亲,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哪怕豁出性命也不会允许。 坤差把钢头手杖在吴妈身上擦了擦血迹,吴妈抱着夫人的手臂吓得动也不敢动,眼睛都不敢向他看。 此时,陈罗氏浑身已经颤抖得不像样子,她不是害怕,而是心痛至极,心痛自己才学过人的儿子被坤差这样的恶人打得生死不知。 坤差的钢头手杖打在儿子的头上,痛在母亲的心肝里深处,这种痛是痛彻心扉的剧疼,是撕心裂肺的剧疼,痛到无法呼吸。 作为深爱自己儿子的母亲……无法承受。 “坤差,你这个恶人,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孩子吗?你怎么能够下的去这么狠的手打他,我儿他是这么年轻,这么优秀,你要想打人你就打我吧!我不许你伤害他。”可怜陈罗氏一辈子知书达理,骂人的恶话都说不出口,忙蹲下身子来扯出袖口里的小巾捂住儿子的头,转眼之间就被鲜血浸湿了。 这一刻 母亲陈罗氏的心,在这一瞬间已经被斩成了数十块,伤的鲜血淋淋,不忍卒视 “老爷,他们要什么都给他,吴妈赶紧去请医生,晚一点我怕……”一句话说到这里,陈罗氏已经哽咽的无法出声。 一颗心沉入到无底的冰寒深渊,如果心爱的儿子出了什么事情,自已绝不独活。 陈文志颤颤巍巍地走到自己老婆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着,“你们要的我都答应,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救治孩子。” 坤差“呸”的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气势猖獗的说:“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荷兰人的地盘,也是我们马来人的地盘,唯独不会是你们华人的地盘,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想反抗?抓紧时间把你这个女儿洗干净给我送过去,让我们的老爷好好的乐一乐,或许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我知道了,一定照做。”陈文志将一切的羞辱深深的放在心里不表露出来,风风雨雨的几十年什么样的羞辱没有承受过 如果由着自己性子,今天陈文志能拿刀捅了坤差,可是自己还有妻子、儿子、女儿需要照顾。 儿子现在生死不知,为了这一切。陈文志什么样的羞辱都能承受下来,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孩子。 “给你两天时间,把你女儿洗干净给我送过去,还有你们家这个老虔婆也送去给我们玩两天,反正也不少两块肉,哈哈哈哈!走……”坤差张狂的一挥手,带着手下的打手离开了。 大门敞开着,寒风呼呼的刮了进来,不时有飘飞的杂物草根打着旋儿飞进房间里来,给房间里蒙上一层凄凉的色彩。 “天呐!老天爷给条活路吧……” 陈文志悲沧至极的呼号声远的传出去,在这乌黑的夜里没有回声,只有无尽寒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