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了下来,他在反思,自问刚才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的同时,一句宽容的话便说出口了:“好呀!朕很久都没有见你发驴脾气了,朕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把话说完。”
一听这话,汲黯便感动了,他立即跪倒在地谢道:“谢陛下。”
刘彻甩了甩战袍的袖子,调侃道:“刚看你的样子,好像非要把朕拉下马不可,你个倔驴,真不识好歹,好了,你有话就直说吧!朕听着!”
“臣斗胆启奏,长安市令无罪,请陛下独斩汲黯,民乃肯出车矣!”
“你这是什么道理,朕已恕你无罪,你站起来说话。”
汲黯站了起来道:“陛下,浑邪王一路东来,朝廷安排沿途各县盛情款待,已是前所未有,以致令天下骚动,为何疲弊中国而以事夷狄乎这是舍本逐末的呀”
“这”
刘彻心中苦笑:真是个可爱的书生,他怎能深解朕的远虑呢?就冲这点,就不与他计较了。
“先算了吧,朕喜欢爱卿的率直,然此事牵涉到治国方略,一时也不能下个定论,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