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婶,我吃好了,你们用饭吧!”安笠收拾好西瓜皮,扔到河边的垃圾桶,在河边洗了洗手,回到茅棚。
“伢子,再吃点饭?那西瓜不撑肚子。”陈新立邀请道。
“帅哥,吃点撒。”胡小娥有点怕安笠,但安笠澎拜的生机又让她想入非非。
“爸爸,妈妈,我再去拿点饭菜过来。”胡小娥对安笠点点头,拿起竹篮匆匆离去。
“这孩子,还站着干啥?快坐。”丁霞将竹椅拉开一点。
“大叔、大婶,你们的儿媳又贤惠又漂亮,还安安心心的呆在乡下,真不错。”
“唉,这媳妇是没话说,里里外外一把手,还带着两个娃。只是我和你陈大叔身体毛病不好,拖累了两个孩子。不然,他们也早就进城打工去了。”丁霞想起家中的难处,唉声叹气起来。
“大叔、大婶,我叫安笠,自小跟着爷爷学习看脉。我帮你们看看?”
“安笠,你还有这本事?我们把这湘州的大小医院也看了不少,没有人知道我们得了什么病?只是头晕,浑身无力,不想吃东西,肚子还老饿。好在不痛不痒,行动无碍。”丁霞看着安笠女孩般白嫰的脸,说了许多,却只是不信他会看脉。
陈新立却有点心动,一个细皮嫩肉的城里孩子,走八十多公里路,说明能吃苦,能受累,有韧性。刚才拿西瓜,眼力好说明心细如发,那出手,自己一个老侦察兵,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从第三层拿出一个西瓜,却只见第二、第一层的瓜自然下落,他一只手怎么做到的?
“安笠,给大叔看看?”陈新立伸出左手。
“好咧!”安笠将椅子调整好,稳稳当当坐好。闭上眼睛默诵南无阿弥陀佛,心境渐渐安静下来。然后伸出右手,搭在陈大叔脉博上。
丁霞看见一向稳重的丈夫主动伸出手,又见安笠闭眼调息,一种庄重的气息自然出现。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是个神医?
此时胡小娥拎着食物也来到了茅棚,看到安笠全神贯注的为公公把脉,一颗驿动的心也安份了几分。同时心想,看看这个帅哥是否真的是修行者?实力几何?有实力的修行者,一眼就应该看出病因。
安笠将手搭在陈新立的脉搏上,将九条经脉运转起来,发动一级原因师的推演功能,从现在的状况逆推过去发生的事情。
一条灰白色的纽带出现在识海,将安笠和陈新立联系起来。陈新立过往发生的对生命有重大影响的事件,如电影倒带一样,一件件呈现出来。
有严重醉酒,有过度愤怒,有高兴欲狂,但出现最多的是一只白狐,每每在无月之夜,浮在陈新立头顶,吸食其生气。丁霞就睡在陈新立身旁,显然,这只白狐也没放过丁霞。
大半个时辰过去,安笠放开陈新立的左手,心中沉思起来。
丁霞见安笠半天不吭声,以为把安笠难住了,“安笠,先吃饭吧,这个病是个慢性病,也不急在一时。”
胡小峨也放了心,将拎过来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
“大叔,这个病我倒是能治,但要找到病因才能断根,否则,过一段时间又会复发。”安笠拍了拍陈新立的胳膊,接着说道:“我可以问大叔几个问题吗?”
“你能治?还能断根?”丁霞有点小激动起来,虽然不相信,但谁不愿意心中有个希望呢?
正要走的胡小娥心中一震:能治,断根,病因,复发。四个词如四根刺,刺到胡小娥身上,一根比一根难受。口里却说道:“爸爸的病能治,说明妈妈的病也能治。太好了!”
“安笠,你是医生,你随便问。”陈新立笑着回答。
“大叔,你这病有三年了吧?自儿子结婚后就开始有了吧?村子里不少人都有这个病吧?”安笠边问边留神胡小娥的反应,看她是否就是那只白狐,同时防着她暴起伤人。
“糟糕!这个少年确实看出问题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到我呢?我真的不应该吸食人气的!如果露馅了,晨哥还要不要我呢?如果不要我,我这两个孩子怎么办?”胡小娥听了安笠的话,心中有点混乱了。
殊不知,她的所有心声都被安笠听到了。
“安笠,你这孩子,竟然是个有真本事的。这病说起来正是我们晨儿和小娥结婚后开始的。刚开始以为是为了他们的婚事操心劳累的,多休息一下就好了。谁知道竟是一直走下坡路,就没个好的时候。后来村里也有十几个青壮劳动力也得了这个病,以为是污染造成的,官家派了各种专家来查,发现水、土、空气都没有什么问题。”丁霞竹洞倒豆子般,先哗哗的说了出来。
安笠心中想着,你既然有了悔意,又有了小孩,我便不伤你性命。看看你有没有诚意悔改?
“这个病呢,早上厉害些,黄昏又好些。”安笠从背包里拿出几味草药看了看,说:“还缺一门药,去狐草,石柱山药王庙应该有。”
识念却传讯给胡小娥:“自己造的孽,难道还不知道悔改,非要我出手!”